妘姜然也回身点了点两个人故作严肃道:“别打我外甥女的主意。”
妘峥漪忙打哈哈道:“玩笑,玩笑……
我看她跟我们差不多年岁,怎么辈分这么小?”
“而且,她是本家人?”妘柏也好奇的问道。
妘姜然点点头:“我长姐与我年岁相差便不小,我很小的时候她便嫁去了本家西院,本是大好的青春年岁……
只可惜天命不佑,生了妘锦后便大病一场,早早离世……”
见众人闻言都不做了声,他忙干笑两声道:“好在,姐夫他勤恳心细,一人将妘锦抚养成人,也算是老天有眼。”
小太子听着,心不在焉的回身看了看云锦离开的方向。
“有何不妥?”湛妘溟忽然在他身后出声问。
几人闻言也望了过来,眼看着一个个表情渐渐猥琐,小太子忙摇了摇头,拂袖指了指那个方向问:“那边可是药堂的方向?”
闻这气味可不像。
妘姜然来本家的次数其实也不多,哪敢肯定,闻言看向湛妘溟。
湛妘溟也愣了愣:“药堂在西边。”
妘飞摸了摸下巴歪眉道:“那这小丫头匆匆忙忙的这是去哪啊?”xь.
小太子也点了点头:“她手中无药,应是还未见过大夫。”
妘峥漪嫌弃的看了看几人:“人家姑娘的私事,我们在这胡乱揣测……不好吧。”
云柏环起手臂乐的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刚刚揣测人姑娘心意的时候好像挺上瘾的嗷?”
妘姜然摆了摆手:“算了,这丫头自小在本家,性格又沉闷,同我也不亲近,我也不好管的太多。
还是等空余时登门探望姐夫的时候再行细问吧。”
“是了,今日是翎先生讲学,不可迟到,我们快些吧。”
湛妘溟说着带着几人进了翎先生的学堂。
这位翎先生的道法造诣颇高,威望在湛妘氏也是极高的。
虽然湛妘溟几人去的不晚,但大部分的听学弟子已经落座。几人也算是姗姗来迟,进门时引来了不少目光。
本家原本不与外戚联系,但抗洪功臣的谈资多少都有所耳闻的。
几人又穿着外戚各院的服制,站在本家人堆里再招摇不过了。
云柏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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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家外戚虽说不至于贵贱分明,但隔阂还是有的。很多人对外戚的成见即便闭口不言也能从眼神中看出几分。
更何况这次几人又沾了这么大的功。
妘江上下州县繁多,村落氏族错落。
此次水灾,多少村落一夜间被淹了个绝户,水退回望情形惨不可言。
而此次湛妘氏一族能逃出生天,可谓万幸,全靠几人报信及时,甚至还帮衬了周遭的几个小村。
这样的功德,不可谓不小。即便没有金银玉帛类的赏赐,仅仅是犒劳了听学的名额,对外戚来说也是极大的殊荣了。
云柏看着这一些投来的目光,有的是好奇,有的是打量,而有的,就让人不那么舒坦了。
妘峥漪奇怪的看了看他,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对于这个迟钝的,云柏只能无奈摇头。
小太子低眉站在几人后面,悄然抬眼扫了一圈。
这样的场合对他十分不利,久屹不知他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借着他不安分的目光,能感觉到他此时心眼子快转出残影了。
湛妘溟带几人在湛妘崎旁落座。
湛妘崎和几个小的还不熟,行了礼便朝三人打量了起来。
妘姜然忙低声帮忙介绍,显然他见了湛妘崎,便没有在湛妘溟跟前那般拘谨。
而妘峥漪和云柏显然还对惹恼了湛妘崎的情形耿耿于怀,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边不动声色地坐在了离得最远的位子上。
湛妘崎只是笑了笑,又将目光落在了小太子身上。
这个人面相要比湛妘溟随和许多,且传言他善思善谋,但在武学方面偏弱,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棱角。
但看他对小太子打量的目光就知他不简单。看似随意的每眼都扫在了根骨要位。
依久屹看,这人和小太子心性相似,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湛妘溟自然知道自己弟弟的能力,不动声色的坐在了两人中央,挡住了他的视线。
好在湛妘崎看了看湛妘溟也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