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举着铁锥爬过去看时,那只手又()
迅速伸出,将他拽了进去。
等他看清楚时,湛暝已经开始往他们刚刚被拖进去的口子上糊泥巴。
他们两个被湛暝拽进了一个嵌在墙里的小洞中,洞不大,洞口比洞还要小些,三个人在里面有些挤。
湛暝将他们两个拖进来后,用外罩的袍子裹着泥巴,将被他们两个破坏的洞口重新堵上,又重新补了十几层,形成了很厚的泥浆壳子。
林决想起了自己之前拿铁锥刨了个大坑的泥墙,似乎和这里的泥巴很像。
他凑够去帮忙,顺便摸了摸这泥巴,质地确实一样。
“这里的泥巴……”.
见他捏着手里的泥巴发呆,湛暝匆匆地道:“洞里的岩层抛开后,就是这种泥浆。”
“我们两个本来打算退出去,结果出路被这种泥浆堵死了。”
林决自己一个人嘀咕着,湛暝大概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没空分神管他。他们两个将洞口糊的厚厚的,只留下三人勉强蹲下的空间。
然而蹲在这里也并不好受,这里地上的泥浆很厚,一动不动也会陷在其中,几乎摸过了小腿。
蒋灼干脆而坐在上面,勉强能陷的浅一些。但他感觉自己整个屁股都被糊住了。
见两人忙完了,蒋灼有气无力的靠在墙边问道:“什么情况啊兄台,可否给讲讲?我们两个都快被煮熟了。”
看着两人和煮熟的河虾同色的脸,湛暝靠在那里叹了口气:“我在洞口发现了久屹的记号。”
林决有些惊讶:“他让你躲进来的?”
见湛暝点了点头,他忙问:“这么说,他可能已经到了洞的尽头了?”
蒋灼抱着手臂道:“他比我们要快些,估计早就已经进去逛了几圈了。”他又指了指洞顶道:“看来这洞是他挖给我们的临时避难用的。”
湛暝却摇了摇头,他指了指洞壁上的开凿痕迹:“不是他挖的。”
蒋灼闻言忙贴着墙仔细摸了摸,惊讶道:“铁锥的痕迹!”忍不住勾着嘴角玩味道:“看来是同‘盗"中人啊。”
湛暝抬起眼皮瞅了瞅他:“挖走眼珠的人。”
林决摸了摸下巴也分析道:“看来,这林青宗的后山,也不是密不透风的。有人发财的脑筋都打到朱雀阵这来了。”
蒋灼点了点头:“他既然在此挖掘了避难所,定然来的次数不少,甚至,发现了这里活眼的喷发规律,能够在这里来去自如。”
“是林青宗内部的人。”湛暝忽然开口道。
这个猜测虽然让人毛骨悚然,但确实只有这个可能,现下就是不知,这人到底是单纯的图财,还是有意对朱雀阵图谋不轨。
正想着,整个山洞忽然又震动了起来。
这次明显比上次来的还要猛烈,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山洪怒啸的恐怖声响,人身处其中,竟有会被瞬间碾的粉碎的压迫感。
湛暝干脆挪到刚刚糊好的洞口,捧着泥浆做准备。显然他对这些泥浆也并不是很有信心。
随着山摇地动,洞内的温度也跟着升高,闷得人头脑发昏甚至想吐。几人的汗珠疯狂的流,衣衫全部湿透着糊在身上。
更要命的是,洞口的泥巴明显开始有向洞外鼓的趋势,像一个在喘息的肚皮,几次三番的喘息起伏。.
林决吓得赶紧挤过去帮忙补泥浆。
空间太小,蒋灼过不去,但也不敢干看着,脱下外衫,兜着泥浆接着往缝隙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