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的蒋哥是不是已经死了。
然而过了不多时,之前那个市霸便风风火火的从雅间冲了出来,嘴里还压着声音指使手下:“给我追,搜遍全城也得给我把那两个孙子给我找出来。
敢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不他妈想活了……”
说着一队人呼呼啦啦的就走了,那管事的还不忘在后面恭恭敬敬的赔不是、送客。
“久哥!”小擒看这阵仗,忙拉过久屹的手臂惊道:“他们出来了!蒋老头他们呢?”
久屹瞟了一眼风风火火、细看衣衫还有些不整的市霸,冷笑了声:“惹了祸,当然是翻窗逃了。
他自己惹的麻烦,不彻底甩开哪敢过来找我们。
他若把这些人的矛头引到了通冥坊身上,你姐姐恐怕不会绕过他。”
小擒想了想,看两位大神的样子也不怎么担心,心下掂量着这些人想抓蒋灼和余庆丰也确实不太可能,便放心看戏了。
于是待三人看够了戏,顶着黄昏出了人定街口才看见两个身影蹲在路边等他们。
“呦,扮相不错。”久屹看着两人身上不知从何处顺来的粗布衫和头巾,这副良民扮相,冷笑道。
蒋灼闻言不以为意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吊儿郎当的道:“必要的乔装还是要有的,不然我们两个怎能如此顺利的脱身呢?”
听着蒋灼没心没肺的笑着,久屹看了看旁边面色不大好的余庆丰,拍了拍他的肩头,在他旁边低声道:“善者,问心无愧即可。”
见他抬眼看着自己,久屹像没发生什么一样提高了声音对后面蒋灼道:“闹也闹够了,快些回去吧。”
直到后来小擒回去问余庆丰,才知道他为何一直默默的。
余庆丰说他们蒙了面进去时,那管事的正在苦苦向那市霸解释。
两人进去三下五除二的撂倒了一片,但还未打到那市霸,便被那管事的阻止了。
“怎么会这样?”
余庆丰看了看小擒疑惑的目光,面上的神情竟有些悲凉起来。
余庆丰说那管事的不但阻止他们,而且还同那市霸沆瀣一气,遣手下同两人对抗。
小擒握着小拳头捶桌子嚷道:“他没毛病吧?”
“他是害怕。”一旁的久屹忽然道:“他怕那市霸。
即便蒋灼他们今日将市霸打跑,威武豪气一番。但到了明日,蒋灼他们走了,市霸还会回来,而且会变本加厉。
所以他与其在这两者间选择,不如一条路走到底。”
久屹看了看余庆丰,接着道:“这不能怪他,作为弱者,这是他能活下去的唯一选择。
而你这颗赤子之心也没错,错在你的方式,不够好。”
余庆丰闻言看着他,面上的神情显得有些愣愣的。
“一件事,如果你不能从根源上解决,只会给自己留下无穷无尽的后患。所以才有了所谓的“擒贼先擒王”。
所以在你不够强大、不能“擒王”之时,你只能韬光养晦、委曲求全。”
余庆丰闻言,良久笑了:“明白了,怪不得公子一开始便说我管不了此事。原来早就想到了。庆丰受教了。
是我鲁莽,还险些为大家带来麻烦,下次不会了。”
久屹无奈的笑笑,那句“被蒋灼卖了还老老实实背锅的也只有你了”没说出口,全当给这意气用事的年轻人一个教训罢。
不过,这市霸的事,好像一般人真不好插手。官僚里的浑水,岂是那般好蹚的,恐怕这次真的要从长计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