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将楼建在如此绝境?”
凤采眀不解地问道,却听久屹在后面幽幽的道:“大军进不来,叛军出不去。危难之时,断桥保境。”
小丫头闻言回身,恍然大悟的神情中还略带一丝战栗,只见久屹只是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停。
待走近时,楼门渐渐显现出来。那门很高,与其说是门,不如称之为门洞。门中没有门槛也没有门扇,里面黑洞洞的看不见光。
老爷子领着几人牵马径直走入楼中。空荡荡的大堂中随着马蹄的踏入回荡起了空灵的涟漪。
前面的老爷子持着火把四处照了照,可火光仅仅照亮了几人脚下的一小片地方。
“有官家在吗?我们想连夜进境,劳烦通融。”
老爷子话音刚落,大堂四壁上突然由远及近地传来烛火腾燃的声音,四处的灯盏随之一一亮了起来,瞬间照亮了整个大堂。
大堂中就像是一间庞大的庙堂,四处立着高大的石像,墙面上绘着绚丽的彩画。
再向里面走,石像围着的正中央有一座巨大圆台,圆台中央似乎立着一座同圆台差不多粗细的雕像。
雕刻很奇怪,像一个巨大的桃子。
几人正惊叹于眼前的景象,忽然一个声音从角落里悠悠的传来。
“还真是尽职尽责啊,这披星戴月风雨无阻的,已是第四批了。还能如此积极当真是不易。”
顺声望去,是一个身着银甲的青年侍卫。那人长得很白,又外着白色半披的文武袖罩衣,显得少了几分粗豪气。
那人上下打量着几人,一手随意地拄在腰间的佩刀柄上,目光渐渐落在了几人身后。
随即一个声音又从几人身后的角落中传了出来:“看来我们妖族当真是要落寞了,居然得要人界大半夜千里迢迢赶来增援。”
久屹回身见一条手腕粗的黑蟒从后面的石像上慢悠悠的爬了下来,几步间化成了身着黑甲的年轻男子形态,朝几人走来。
这蛇妖的修为还尚不如阎邵云那些老资格的厉害,身上还围绕着淡淡的妖气。
看来这守塞口的任务要由人族和妖族共同肩负也算相互掣肘,那白衣的便是人,黑甲的是妖。
白衣守卫闻言故作不悦的啧了一声道:“哎哎哎,什么话?人还在这呢,当我不存在啊,收收你那阴阳怪气的态度。”
黑甲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朝老爷子扬扬头道:“老规矩,令牌。”
老爷子立即从腰中摸出一块玉色的通行令牌递了过去。黑甲接过去验了真假,随后也没再多话,将令牌递了回来。领着几人向圆台走去。
到了圆台前,老爷子便示意几人停下来等着。待走进了,久屹忽然察觉面前的这个大“桃子”似乎不是石雕。
这东西表面成鹅黄色,光滑细腻,面上有不小的缝隙。就像……就像一个硕大的花苞立在台中。
“黑白无常”两个走了过来,分立于圆台的两侧。待他们两个同时向“花苞”注入灵力,整个“花苞”立时亮了起来。
小姑娘见状不由得叫了起来:“天啊,这也太浪漫了,这异境的入口设的好生漂亮。”
也难怪她喜欢,这东西还真是个花苞。随着灵力的注入,这硕大的花苞缓缓向外绽放开来。
花苞的光越来越亮,越开越大,久屹不禁感叹道:“这是一朵……”一朵真的花。
“银沙槐。”湛暝接道:“异境的圣花,生而有灵,可通两界。这株恐怕已有千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