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十的瀛州府,虽然已经走出新年的欢乐氛围,但是他们即将迎来新的节日庆典,年十五的元宵节,这让有些退却的热闹,再次弥漫府城。
官道上,此刻两匹骏马正在悠闲的行进中,这回不需要赶时间,所以白静远和沈炼也就不策马狂奔了。
“白兄,能再次和你出任务,真是不错。”沈炼喝着刚打来,温热的小酒,一脸畅快。
“觉得我还不错吧,是不是比你们内部那些人友好多了。”白静远拿着一本靖海侯赠予的《大明军体拳》看着,不抬头的回应。
“呵呵,你想套我的话,然后去徐佥事那里告我,我可不傻。”又灌进一口,舒坦!
“呐,你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某人如此响当当的江湖人物,怎么能干那种事呢?”白静远斜着眼瞥着他。→_→
“呵,我问你,丁二哥祝捷大会那晚,留宿怡春院的事儿,是你漏出去吧?”沈炼一脸不信的表情问道。
“那是他该,喝完酒耍酒疯,差点伤了头牌,当时我不过就是说的大声点,谁知道那个老鸨那么虎,直接干锦衣卫耍疯去了。”
“所以不还是你说漏嘴的。”
“那是老鸨耳朵尖,我提醒丁百川,说你是锦衣卫也不能这么胡来,谁知道会这样?”
白静远拼命喊冤,但是看不出任何要道歉的神情。
“那马千户的事儿呢?”
“哪件事?”
“别装糊涂,就是扒寡妇门那个。”沈炼头上青筋暴起。
“噗——!”白静远没憋住笑,伏在马上哈哈直乐。
“乐个屁,说你是怎么诬赖人家的!”
“那也不怪我啊,老马说找我练手,我说去城外,有个村子,靠村门口左手那家,是我刚认识的一位砍柴大爷,结果这货直接跑右手边那家,那是大爷的侄儿媳妇,死了丈夫的那种,大半夜,哐哐砸人家房门,吓得大爷出来就喊:有不要脸扒寡妇门啊!”
白静远绘声绘色的讲着,在马上笑的直不起腰,见过呆的,没见过这么呆的,就这样,咋当上千户的?
“那也是你惹的祸,后边大爷告上布政使司,孟彦青堵着锦衣卫门口天天骂,你怎么不解释一下。”
“我解释了,但是大爷说我人好,别和那些乌漆嘛黑的人一起玩,最后也没劝住。”白静远嘚瑟的看着沈炼,一副我是好人的表情。
“你真是可以啊。”
“别这么说嘛,看着最近合作,半个同僚的份上,大不了回去我贴个告示,说这些事儿都是我白某人干的,和锦衣卫无关得了吧。”
白静远拿出自己的酒葫芦,美美的来了一口。
“少扯,你要这么搞,人家以为锦衣卫逼良为娼呢?”
“嗐,你们在老百姓眼里也差不多就这副形象了,还能有啥更坏的!”白静远无情吐槽。
沈炼一副好心情全都败坏了,只得闷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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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一场大雪,将整个瀛州装饰的洁白无瑕,就连千里焰乌山,都变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这天进山,满耗气力的。”沈炼有些感叹山峦起伏,雪景壮丽。
“就是要这样,对方才不能察觉。”白静远牵着马匹,在一旁看着进山的地图。
“我进山后,外部的任何情况都要及时送给我。”
“放心,只要你别把鸽子弄丢就行。”
“那我们在此分开,我会大致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然后迂回一圈,到这个地方的后面...”白静远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着.
“事成之后,我就在这个地方接应你()
。”沈炼看了一眼行进图,最后在另一边的山路出口处点一下。
“好,那我就出发了。”白静远翻身上马,然后在天光的映照下,单骑再探焰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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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那位进山了。”一位黑袍下属俯身,轻声说道。
“看样子他们还是不死心啊,通知下去,所有人员全部出动,这回,我要让那个小子彻底葬身焰乌山!”黑袍人抚着自己手套下,断掉的一个指头,声音冷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