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糖好甜啊。”
“林凡……,我还想……再吃……糖……”
白梦安问:“怎么了?”
回过神,林凡说:“没什么”
说完,林凡便看向城市最高的建筑城主府,白梦安在林凡眼中看到了愤怒。
不过,比起了解林凡白梦安更关心附近盯着自己的人们。
林凡也在这时看向四周。看来他也注意到了周围的人们了。
四周破败、残缺的房屋里走出一个又一个手持锈刀、木棍的小混混们,其中还夹着一些瘦弱的乞丐们。
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白梦安他们,但小混混不用想也自己没胜算,便想利用乞丐们充当挡箭牌。乞丐们整日有上顿没下顿的,看到白梦安他们也想抢一波,但同样不敢,于是就和小混混们为伍,就这样互不相干的人们集合在了一起。
林凡无所谓,白梦安同样也无所谓,这种队伍的人聚集得再多也没什么用。
白梦安都懒得去收拾他们了,林凡一人足以。
所有人全围上来,林凡十分轻松的接下所有攻击,几下就撂倒他们,十分轻松看起来就像做了一次热身运动一样,没有任何疲态。
林凡想将他们送去官府,但把他们打得在地上打滚想想还是算了,这一下也够他们疼几天了,便准备放过他们。
一把锈刀被丢向林凡,林凡一剑弹开,又立刻挡住一名小混混的拳击。
林凡看到小混混的时候整个人僵住了,小混混也看着林凡,张开只剩几颗牙的嘴笑了。
“哟,这不是……小垃圾你怎么长这么大了?”
“小垃圾”这个外号再加上那一辈子都抹不去的声音,林凡思绪一下被拉回过去,身体也忍不住软了。
小混混加大力量打飞林凡,林凡没有停止后退的想法,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
“哎,你还是那个小垃圾啊,小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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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
()
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它一定是不快乐的
我是谁?我不知道,从我记事开始我就躺在一张床上,看着每天一个又一个人检查我的身体,喝下我早已不知道味道的药。
有时我在思考自己到底是谁?房间的外面是什么?我的意义什么?
不过很快我的疑问得到了解答,那一天是哪一天我不知道,不过外面好像是阴天很黑。
一位夫人走进我房间,和别人交谈没注意到我时她笑得很开心,可一看到我时表情很不好。
她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她在我记忆中出现过。
她慢慢走到我床边,颤抖的双手慢慢抚摸着我的脸。
她说:“瘦了”
眼里闪着泪光,似乎下一秒她就想大哭一场。
她期待的说:“叫声阿娘看看”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叫了
“阿娘”
说完,她便将我抱在怀里,力气很大让我有些难受。
我想挣扎,但力气不够所以放弃了。
“抱歉,真的……很抱歉林凡!”
她哭着说,眼泪滴在头顶上,让我有些发痒。
“林,凡?”
她松开手,两只手握住我的脸与我对视,说:“对,林凡,你的名字叫,林凡。抱歉让你受苦了。”
“我知道你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想要知道,不过,对不起,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只要记住活下去就行了。”
我想说:为什么,但后颈传来细小的刺痛感,让我渐渐失去了意识。
在断断续续的记忆里,我在不停的移动,然后一片漆黑,之后天旋地转像在地上打滚,然后就不知道了。
期间不乏夹着打斗声、行人笑谈声、兽车车夫的交谈声……等等。
等再次睁眼时,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只知道自己被套在麻袋里了。
麻袋里有几个孔漏风让我感觉发凉,解开只能从里面解开的奇怪麻绳,从麻袋里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冰凉的空气里混着垃圾的味道实在受不了。
我拖着那感觉不是自己身体的身体,爬出麻袋走出地下通道。
这地下通道是雪月城的处理排泄物和生活垃圾的地下通道系统。
雪月城地处极北之地十分寒冷,排泄物和生活垃圾无法在短时间内降解,随意丢弃或是排放后患无穷,一般都是将这些通过地下通道运输统一地点进行堆肥或是焚烧处理,有时还可以拿这些在打仗时恶心敌人。
回头看着套住自己的麻袋落在其它垃圾上慢慢往下滑。
“感觉,自己像垃圾一样被抛弃了呢”
我不满的同时也在庆幸自己醒了得早,如果再晚一会儿自己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哪怕是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我依旧记得当时我看到的景象
白,很白的白,像一种不切实际的白
蹲下摸着那“白”,很凉很凉。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会是怎样的一个表情,我想应该是……笑吧。
我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的玩着雪,将它撒向空中淋在自己身上,在雪地里打滚将脸埋雪里,现在觉得羞耻的行为,当时的我却一点也没这样想,反而越玩越高,越玩越起劲儿,等自己累了才躺在地上喘着气。
看着湛蓝的天空,我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就像……整个人可以无拘无束,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种感觉好像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