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曾克离开后,墨则深进了屋,陆清棠赶紧把心儿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墨则深。墨则深听后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身边竟然隐藏了这么一条毒蛇。
陆清棠拉着他坐下,又小声同他说:“不单单是这样,我甚至怀疑宁心然和董成斌有勾结,你还记得那次在方城县,宁心然和曾克还有董成斌一起出去买早点的事?”
墨则深点点头,“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董成斌那天被泼了()
一身茶水。”
“对,就是这个茶水!”陆清棠明显有些激动,“你还记得宁心然说过的话吗?她说她亲眼看见有人不小心泼到了董成斌,可一同前往的曾克却没有看见。事后我还问了他,董成斌身上的水是什么泼的,他根本说不上来。”
墨则深有些不解,“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陆清棠摊摊手,“我在去王智书房前进过王彪的房间,刚喝没几口的茶杯放在一旁,被杀人凶手给打翻了。怎么会这么巧,董成斌身上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茶水,也太巧了吧?”
一瞬间,墨则深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没说话,只坐到了一边。.
好半天才开口,“也就是说,刺杀你我的凶手也有可能是他派的?”
陆清棠点点头,她攥紧拳头,克制着心内的怒火,“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怎么得罪他了!”
“我知道。”
墨则深幽幽开口,嘶哑的嗓音很是低沉。
陆清棠抬眼看向他,又听他说:“墨新媛见到宁妃发疯后动了胎气,血崩而亡。”
听罢这话,陆清棠立马明白了。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董成斌每每提起墨新媛后,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眼眸中的哀伤却怎么也遮掩不了。
他心里是有墨新媛的,可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目的就是为了要为墨新媛复仇。他要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想法,好让一切都在暗中行动。
想到这,陆清棠立马紧张起来,她对墨则深说:“这可怎么办,有这样一个毒蛇在身边,又不好除了他。”
墨则深的眸子泛起冷意,他笑了笑,“棠棠,这下镇南王府死定了,不是我不帮,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说着,叹了口气,“一面是皇权,一面是良心,一面又是你。如果我选择了良心,我什么都没了。”
这时候,他若是剿灭镇南王府,回去之后照样可以重新迎娶陆清棠。这样,他的恩宠不变,女人也照样能在身边,何乐而不为。
可心中,总觉得有些隐隐的难过。如此对付一个无辜之人,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陆清棠看着墨则深一脸犯难的样子,也叹了一口气,“好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也知道这不是出于你的本意,但能够拯救别人的同时,先要学会自保。”
墨则深苦笑了一下,“你说得对,那我下一步便直接去找镇南王谋反的实证,然后再发病剿灭镇南王府。不管这个证据是他们造的假,还是确有其事,我都已经尽力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陆清棠点点头,抬头看了看镇南王府的建筑,心内隐隐有些发痛。
也许是不舍,也许是愧疚难安,总之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