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则深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那他要是在路上跑了呢,到时候证据都没了。”
陆清棠一阵无语,“你怕他跑了拿绳子捆起来不就行了?”
听罢这话,墨则深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满脸笑意地看向她,“这可是你说的,暴露本性了吧?”
他走到纪文战身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是她要捆你,这个女人一向都心狠手辣,不是好人!”
陆清棠:“……”
这货原来是想让自己当这个恶人,可真不是东西!
不过好在纪文战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只低头笑笑,全然()
当墨则深是小孩子心性。
“元琅,拿绳子,把镇南王世子捆起来,带到镇南王府验明身份。”墨则深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
很快,元琅带着手下走了进来,上前三五下就将纪文战捆了起来,并单独带到另外的房间看押。
陆清棠也懒得搭理墨则深这个幼稚鬼,气冲冲地离开了。
墨则深站在门前,失了神一样地看着陆清棠的背影,让一旁的元琅不住地叹气。
“我就想不通了,把这件事告诉王妃又怎么了,您看着王妃为别的男人跟你生气,您心里难道就好受吗?”
说完,元琅又叹了一口气。
墨则深冷着脸看向他,“还用你说,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事情没成,我说了就是一堆的废话,我不能让王妃的希望落空。”
这次来到南州调查镇南王谋反,他事先已经和父皇商议过,如果事情办妥,他就会重新迎娶陆清棠回到燕陵城。康元帝也同意了,并且还要风光大办。
可是,如果事情办不成,他就要接受康元帝的指婚,且永远留在燕陵哪里都不许去。
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出一点差错,更不能保证自己会活着回到燕陵。
万一镇南王谋反一事证据确凿,他还要就地将镇南王擒获,押解回燕陵受审。可这是南州,是镇南王的地盘,他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难以施展,说起来可谓是九死一生。若在此时告诉陆清棠之前发生的真相,她必然会不顾一切回心转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也好,免得跟着他受牵连。
如果到时候成功了,他再使劲浑身解数把她追回也不晚,只要她不嫁旁人,他就有机会。
马车行驶在宽阔的官道上,三个宝宝在蔻丹苏木怀里玩耍,陆清棠则缩在角落里生无可恋。
赶路加上姨妈来的第二天,简直就不是人受的,不过好在三个宝宝乖巧,知道她不舒服也就没有一个粘着她。甚至还都过来给她揉肚子,用奶声奶气的话安慰她,让她感到舒心不少。
到了茶摊上,终于可以停下来歇一歇,可墨则深却说要加速前进。
距离渭南县县城还有三十里,照现在的速度天黑之前肯定进不了城,进不了城,就得在城外过夜。城外若是有农家还好,若是没有就得睡在外头了。
一听说要加速,陆清棠就苦着脸,手里端着的茶碗瞬间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