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容晴召出袖中飞剑。御剑之术用得纯熟的结果就是飞剑以极快的速度从袖中飞出,容晴只是一迈步,便稳稳踏在了放大的剑身上。一人一剑转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因为大典的缘故,没有什么人在剑宗外围,但这并不意味着剑宗守卫空虚。
至少容晴超速的飞剑,来人只是挥一挥袖就给她刹住了,稳稳地悬停在了山门前。
师姐,怎么突然要离开剑宗,可有向剑主说过?守着山门的是一位仙气十足的女修。
在剑宗,女修本来就少,在本宗的就又少之又少。是以,容晴和她的关系很是不错,而且一直以来容晴大半课业都是对方所教,所以在她面前,容晴从来不愿摆师姐的架子。
我难道什么事都要告知他吗。奈何现在的容晴心情糟糕至极,口气也不免恶劣许多。
并非如此。虹非笑叹了一声,随即又转回了原先的话题,师姐离宗,所为何事?
找人。
所找何人?
静静啊。容晴长叹一声,耳边仿佛听到了虹非的轻笑,又找静静?
那师姐要多久才能回宗呢。
少则半年,多起来那就很随缘了。真诚眼。
也罢,虹非笑着摇了摇头,她也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多了些邻家姐姐的味道,不再那么缥缈出尘。一旁的符纸也记录好了容晴的请假内容,倏地飞往了杂务堂。
剑宗与其他宗门比起来,一直相当地清纯不做作了,符信从来不会变成雀啊鹤啊那些花里胡哨的,只追求最本质的需求,速度。
容晴感叹完毕,随即就御剑离开了流光剑宗,头也没回。
虹非只当她是又与剑主闹了别扭,又不耐宗内的冷清无聊,出去找点乐子的,却不知她御剑的虹光一路飞往了南海之滨,落地时,修为与境界已经跌到了结丹。
她包下了一艘灵舟,前往南海以南的地方。很少有灵舟走这条线,因为那里确实是贫穷到极点的地方。没有灵石矿脉,也没有值得发掘的秘境遗府。久而久之,就仿佛被遗忘了一般。
下了船的容晴,一路朝城池走去,脚下的地从砂石遍布一直到规律的石板拼成。身上的道服早就换成了平民女孩的衣裙,飞剑,符箓,丹药通通都收进了戒指中。随着她神色淡定地通过城门,而门洞中的士兵却视若无睹之时,体内的最后一丝灵气终于用尽。她从境界到修为都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凡人。
容晴走入人群中,就仿若一滴水汇入了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