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睡吧,不该问的别问,”韩行扭过头,看刚刚还活蹦乱跳的明月,此时低着头,右手捂着肚子,像是有些痛苦:“你怎么了?”
“不该问的()
别问……”明月抬头,狠狠的瞪了韩行一样,但满面羞红。
韩行不是不懂事的人:“你说你来这里干嘛呢?”
将自己吹凉的保温杯递到明月面前:“给。”
明月被气笑:“多喝热水,是吧?”
“这是大新闻,”韩行颇为宠溺的一笑,转过身,和明月膝并膝的面对面坐着,将明月的小本本和铅笔收好,把保温杯捂在明月空闲的左手里:“喝吧。”
右手捂着小肚,左手被韩行温暖的大手包裹,旁边篝火彤彤,明月脸更红了,也闻到了保温杯里的味道:“这是?补芳斋?”
“嘘……”韩行把中指放在嘴边,示意明月噤声,随后笑道:“这是大新闻。”
“还真是大新闻……”明月一点一点的喝着韩行保温杯里的红糖水,心中也是思绪万千。
“要再来一杯吗?”韩行很贴心。
“不用了。”补芳斋的红糖该说不说的,确实好用,一杯红糖水下去,明月肉眼可见的状态好了很多。
“要跟你出去一趟吗?”韩行今晚很温柔。
明月翻了个白眼:“不到那个时候。”
韩行现在才觉得把烧鸡留下是件好事:“你,趴她怀里!”
“你是怎么觉得它一只鸡能听懂你说话的?”明月乐不可支,伸手,不见她说什么,旁边的烧鸡像是明白了,趴在明月身边,把脑袋窝在明月怀里:“它还是有点怕你。”
像是知道韩行对召唤系了解不多,明月补充了一句:“召唤契约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我能感受到它的情绪。”
“怕我是应该的,”韩行窝在折叠椅里,淡淡的瞪了赤凤一眼:“我一生杀鸡无数,不怕我才怪。”
明月笑着摇摇头,看着韩行沐浴在星光和火光中的侧脸。
少年行事无忌,恨他的时候恨不得活扒了他的皮,但温柔起来的时候,又恨不得贴在他怀里撒娇……
此时,明月眼中,韩行那眼,那鼻,那嘴,连在一起,像是远处在星空下高低起伏的温柔山线。
眼睛里,好像有些化不开的忧愁。
想想也对,一个被全世界所觊觎的人,心里没点忧愁,也就不是人了。
但最关键的是:“你是人吗?”
“你是人吗?!”韩行扭过头,翻着白眼:“喝完我的水,转头就骂街啊!”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明月赶紧找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是男人吗?一个大男人,喝红糖水,还是补芳斋的……”
韩行对这个问题没有兴趣,对另一个问题反倒很有兴趣:“那你先告诉我,你一个咒术师为什么要做记者?”
“怎么?很意外吗?”这个话题,明月明显不想聊。
“倒不是意外吧,我只是奇怪,”韩行确实挺奇怪:“一个咒术师,怎么会选择做记者呢?风吹日晒的。”
“咒术师就不能当记者了?”明月白了韩行一眼:“你长这么好看,也没见你去做鸭子……”
“额……”韩行想起吕先生的忠告,永远不要和女人斗嘴,特别是漂亮女人:“……好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明月反倒揪着不放了:“你要是做鸭子的话,一定生意特别好!”
“呵呵,”韩行假笑连连:“那还真是遗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