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趣。”栾云继续自己的工作。
韩数也终于说了自己深夜前来的真实目的：“韩行的血液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怎么回事，”栾云写完一页，放在旁边，继续写第二页：“就像他说的一样，是和汗血宝马一种情况，但并不是一种疾病，而是天生神力的一种表现。”
“天生神力？”韩数咂摸了一下：“怪不得你会同意他留在星河咒术学院，这种天赋确实不需要过多的外力干预。”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栾云的声音伴着钢笔的唰唰声：“你可以放心，也可以告诉他，那不是一种病，原理基本上和他说的差不多，因为他的毛细血管旺盛，所以血液供养确实比一般人的要快的多，供养快了，力量自然远超常人。”
“但不用过多担心，他的毛细血管确实和汗血宝马一样，受到外界或者自己的主动刺激就会因为血液循环加速而自然破裂，但汗血宝马没有跑死的，他也一样，与毛细()
血管容易破裂相对应的就是他的身体恢复能力和他的造血功能，也和他的力量一样，远超常人。”
“天生神力，是一种区别于天生咒种的另类天赋，他不会因为血咒术而导致贫血，当然，他的血咒术只能勉强算是区别于普通人的存在，但并不能完全算是一种咒术，星河咒术学院不会承认你报告里的这种咒术逻辑，咒师塔也不会承认。”
“一切才刚刚起步，”栾云抬起头：“虽然他的造血功能远超常人，但理论体系完善之前，或者说还未找到解决方法之前，这种咒术不适合频繁练习，此后每一次咒术研发，都要更加小心，他是你的宝贝学生，这一点，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考量。”
“你想听到的都听到了，滚吧！”
韩数来就是为韩行白天那种血液控制的诡异手段来的，他在咒术上的成就是毋庸置疑的，但对力士一道，就理解的很浅显了。
“咒术要完善之后，再进行系统报备，哪怕只是一品咒术，”栾云提醒韩数：“血咒种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无咒种猜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希望你心里自己有点数。”
“放心，他是我找来的，我自然会对他负责。”韩数关门离开。
栾云写不下去，又重新翻看了一遍韩数的研究报告：“你那条路是死路，但如果用韩行这种方式来理解你的无咒种猜想，说不定……真的可以！”
韩行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虽然人都怪怪的，但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大家的相处都很有分寸，韩行知道自己怎么考的零蛋，但上官欢和陈默怎么考的零蛋，他不知道，就像这俩也不知道他其实是用尽了全力才考的零蛋一样。
整个宿舍，唯一正常的人，反倒是进了咒术学院一直在和哑铃较劲儿的梅如玉。
考零蛋是一种智慧，也是一种勇气，但考29……那就是纯粹的能力不行！
一个没有咒种的自己，一个和哑铃较劲儿的梅如玉，一个一进入冥想就像是死了一样的陈默。
还有一个总是笑吟吟，但处处透着神秘的上官欢。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梅如玉还是在抱着哑铃睡觉，也不见他进行冥想，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无吟唱施法，对面的陈默从那天吃饭回来，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至于上官欢，自从那天从星河城回来之后，韩行已经七天没有见他了。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宿舍窝了七天之后，韩行终于等到了再见韩数的机会……今天，必须弄会二品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