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反应不过来赵光盛那时是在唬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冯高想与谢廉悔亲,在他看来没了赵光盛,谢廉什么都不是。
可冯玉却不同意,她似乎很喜欢谢廉,怎样也要继续做这个三皇子妃,冯高疼爱女儿,还是同意了。
谢廉操持完外祖的丧事,才听说冯高的打算,顿时恨意翻滚。
他压下怒火找到冯玉,好好将人疼了一番,又说:“娘子,我一定会登上大宝,一定会对你好的。”
冯玉笑嘻嘻的问他:“真的?你可还记得成亲那日我问过你,你是不是这辈子只要我一人,只对我一人好。我羡慕护国公和夫人的感情,一生一世一双人。岂不乐哉。”
谢廉在心中骂她贪婪,妒妇,等他登基,第一个先杀她,然后再杀冯高。
不过这会儿他温柔的哄冯玉:“当然,即便登基我也空置六宫,只要你一个。”
“若是负我怎么办?”
“那我就天打雷劈。”
“我不要你天打雷劈。”冯玉的手慢慢移了下去,捏住谢廉的,在他吃痛声中笑着说道:“把这个给我就行。我x过的东西,旁的用不得。”
谢廉心中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面上憋屈的应了一声。
冯玉高兴极了,翻身坐在他身上,“殿下,我们也生个孩子吧……”
谢廉面上配合,实际第二日就以补身子为由给她送了避子汤。
他的第一个孩子,绝对不能从冯玉肚子里出来。
……
会试近在迟只,喜桃的心也乱了,瞧她每日心不在焉,纪舒干脆给她放了假,让她专心的想和顾灼的事。
这天,纪舒在房内绣花,日日安在边上自己爬着玩。
他现在能耐的不得了,会坐会爬还会站,走路虽然歪歪扭扭会摔跤,但进度比一般孩子都快了许多,纪母每次来都说日日安是小天才。
他现在还会说话,能完整的叫爹娘,其他的只能蹦出几个关键字。
他在炕上玩,纪舒坐在边沿绣花,喜桃本来陪着她一起,渐渐的就又走神了。
纪舒笑着叫醒她,说道:“你若还不安心,就问问他现在住在哪个客栈,让他先搬来国公府暂住,我和将军都不介意。”
“他信中说了,要等殿试结果出来,再来接我。除了上月他到京城给我报了信,这个月已经没有信了。”
“那你便去找他。这京城给举子住的客栈没有几家,你多问问便知道了。”
近一年多不见,喜桃还真有点近乡情怯,她抓着毛线球支支吾吾道:“算、算了……还是等殿试出来,或者会试有结果……再说吧。”
纪舒笑了,日日安不知何时爬到她身边,抓着她的衣袖,奶里奶气的说道:“娘、娘……姐……笑。”
日日安一脸严肃,摇了摇头,又托着下巴挤出一个笑脸。
他怪里怪气的表达方式,只有祁野和纪舒懂,再就是常带他的祁潜渊。
纪舒对喜桃解释道:“他这是问我呢,为什么你不笑。”
日日安根本听不懂纪舒的话,但听到关键字他就会用力点头,然后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喜桃。
纪舒抱起日日安,说道:“乖宝宝,你喜桃姐姐等着她夫婿打马游街的时候,来接她呢。等她出嫁的时候,日日安做姐姐的祈福童子好不好呀?”
“嗯~”日日安拖长了调子,用长长的鼻音表达自己的高兴。
喜桃羞得满脸通红,转身跑出了屋子。
“夫人就会打趣人——奴婢做事去了!”
纪舒笑着抱起日日安亲了一口,托着他的小屁股抱他午睡去了。
很快会试的日子就到了,本以为等考的日子煎熬,没成想等结果的日子更煎熬,好不容易放榜的日子到了,喜桃一大清早就跑到前头等着,贡院的官差来的时候,引起一片骚动。
等榜张贴完,喜桃立即拥了上去,她虽女子,可力气一点不比男人小,硬是挤到了最前面。
她开始找顾灼的名字,后来发现根本不用找,因为顾灼的名字就写在最上面,最大的几个字——会元:松阳镇梨花村-顾灼
喜桃的眼泪顿时涌了下来,看榜的人中有欢呼雀跃者,也有唉声叹气者。
有人道:“这个会元顾灼是谁?可真厉害,若我能高中会元,下一刻死了也甘心啊!”
喜桃抹了眼泪,挺直了腰杆,那是她未来的夫君!
喜桃在榜下蹲了一天,看榜的人都散了她还没走,可惜就这样也没蹲到顾灼,她只好蔫哒哒的回了护国公府。
喜桃不知道,身后一路都有人跟着她,看着她走进护国公府,顾灼才松了一口气。
他望着护国公府的大门,眼里满是思念,他何尝不想赶紧见到喜桃,可殿试还未出,他不能见。
顾灼狠了狠心,离开了这里,殿试在即,必须万无一失!
很快,殿试日子便到了,顾灼和其他举子一起来到皇宫。
太极殿上,天治帝出了考题,让他们各自坐下写一篇策论,其他人第一次面对圣上,难免紧张,顾灼心里却很平静,他依照学识写完了答卷。
时辰到了以后,监考官收起卷子,先由他们批阅一遍,再交给皇帝审阅。
皇帝点了几人出来,针对他们的策论内容问了几句,最后一个问到的便是顾灼。
天治帝言辞犀利,顾灼不卑不亢,每一个点回答的都极好,纪荣对其露出满意的神色,在场考官无不点头。
天治帝也甚是满意,当场宣布顾灼为殿试状元,顾灼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自知才学并非顶尖,答卷恐拿个榜眼便是极好,没成想竟是状元!
他哪里知道,是他的口实帮他拿到的状元,治国可不是几篇辞藻华丽的策论就行的。
天治帝让顾灼抬起头,他见顾灼容貌俊逸,十分满意,忽然来了个念头,便问:“状元郎年纪轻轻,看样子应该没有婚配吧?朕有一公主,今年十五,朕瞧着和你十分般配啊,朕做主,给你二人指婚,让你做驸马,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