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言顿时将言淑提醒,她长剑一勒,自然而然的使出“有凤来仪”,不等剑招变老,已转“金雁横空”,从头顶划过。转折之迹,天衣无缝,心下甚为舒畅。当下依老者所言,将十三招华山剑法一招一式的使将下去。言淑又练了许久的剑法,老者指出了言淑剑法中的错误之处,又详细的讲述了招式中的奥妙之处。言淑虽不知老者是否是华山派中的长辈,但此人是武学高手,却绝无可疑。
夜色渐深。老者道:“时间不早了,孩子,你回去休息吧!练剑也要注意身体。”言淑躬身一礼,道:“是。晚辈告退。”老者又叮嘱道:“我隐居已久,不想见外人。你见到我的事不可跟别人说,就是你太师伯和诸位师叔,也不可说。”言淑恭敬的道:“是。谨遵前辈吩咐。”
言淑在澡堂中重新洗了一次澡,洗完澡后在回房的路上又停住脚步,来到宁中则住的房间外,敲响房门,道:“太师伯,太师伯,弟子言淑有要事禀报。”宁中则的声音在房内响起:“淑儿,你稍等一下。”房内亮起了烛光,又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宁中则打开房门,道:“淑儿,进来吧。”引言淑进入房内,问道:“淑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言淑道:“太师伯,弟子刚才练剑时又有所领悟。”宁中则笑道:“你有什么领悟可以等明天白天再跟我说,犯不着现在就把我从床上喊起来说的。”言淑道:“可这领悟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而是有人指点我的。”
接着言淑告诉了宁中则自己与老者相识的过程,又道:“那位前辈对华山剑法如此熟悉,我估计他不是华山的长辈就是华山的敌人,太师伯你知道他是谁吗?”宁中则猜测道:“没事,指点你的人应该是风清扬风师叔。”言淑一愣,道:“那位前辈也是华山的人吗?我怎么一直没见过他?”
宁中则道:“风师叔是剑宗的人。当年剑气之争后,风师叔就归隐了。他对气宗有怨气,所以不想见我们。风师叔应该是看中你了,这才特意现身来指点你一番。”言淑又道:“既然那位风太师叔祖是剑宗的人,那他会不会对我们不利?”这几个月来,言淑同宁中则和岳灵珊相处得十分愉快,实
在不愿意那个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剑宗弟子打破自己平静的生活。
宁中则笑道:“风师叔或许不愿见我们,但要说他对我们不利那到不至于。风师叔的武艺天下第一,而本派一直都不大景气。风师叔若要对我们下手,我们早就灭亡了,哪里还会等到今天?”宁中则看了一眼言淑,又道:“淑儿,你练剑练到了现在吗?”言淑道:“刚洗完澡,正准备去休息。”宁中则道:“你练剑用功是好事,但也用不着像苦行僧一般用功,也要注意身体啊!”言淑道:“是。多谢太师伯关心。”
宁中则道:“好像自你上山以来,你就没有游玩华山过,也没有同你诸位师叔一起玩耍过,而是白天黑夜的都在练剑。”言淑低头不语。宁中则张了张嘴,又叹了口气,一挥手,道:“罢了,你也是有主意的人,就不用我多说了。你回去休息吧!”言淑躬身一礼,道:“弟子告退。”
言淑出了宁中则的房间,往自己房间走去。相公已飞升,那自己就应该算是寡妇。作为一个寡居之人,本应安分清净。虽说武林中人不居小节,但自己跟着太师伯和掌门师叔练剑,已是无礼,又怎能跟着众位师叔一起任性胡闹?
次日晚上,风清扬再次来到言淑面前。言淑道:“太师叔祖,如今华山形势不好,你不如回华山吧!”老风清扬脸色一变,眼中满是失望,道:“我不是让你不要跟别人说你见到我的事吗?你为什么不听?言淑正色道:“弟子身为华山派弟子,突然间功力大进,弟子该如何向太师伯她们解释?”风清扬被气笑了,道:“你不好解释就出卖我吗?我指点()
你功夫好歹也对你有恩吧,结果你转头就出卖我,你对得起我吗?”
言淑道:“弟子练习华山剑法有所领悟却不向太师伯和诸位师叔分享,太师伯和诸位师叔心里岂不是瓦凉瓦凉的?再者突然间出现一个对华山功夫很熟悉的陌生人,我能不向太师伯汇报吗?万一太师叔祖你是华山的仇家对华山有什么阴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