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绝顶的峻极禅院,本事佛教大寺,近百年来却成为嵩山派掌门的住所。今日群雄陆续进入禅院,连院子中也站满了,后来者更无插足之地。
左冷禅朗声道:“剑派今日聚会,承蒙武林中同道好友尚脸,光临者极众,大出在下意料之外。以致诸般供应,颇有不足,招待简慢,还望各位勿怪。”群雄中有人大声说道:“左盟主不用客气。只不过人太多,这里站不下。”
左冷禅道:“由此更上二百步,是古时候帝皇封禅嵩山的封禅台,地势宽阔,本来极好。只是我们布衣草莽,来到封禅台上议事,流传出去,有识之士不免要讥讽嘲笑,说我们太过于僭越。”群雄纷纷说道:“我们又不是造反当皇帝,既有这等好所在,何不便去?旁人爱说闲话,去他妈的。”说话之间,已有数人冲出院门。左冷禅道:“既然如此,大伙儿便去封禅台下相见。”
群雄纷纷来到封禅台下,左冷禅拾级走上封禅台。上了数十级,距台顶尚有丈许,站在石级上朗声说道:“众位朋友请了。”众人一齐转过头来,纷纷走近,围到封禅台旁。
左冷禅抱拳道:“众位朋友看得起左某,惠然驾临嵩山,在下感激不尽。”又对宁中则道:“宁师妹,今日我剑派聚会,岳兄为什么没来?”宁中则道:“拙夫动身前,接到朋友传信,有事请他帮忙。江湖中人义气为先,朋友有事
自然不能不理。至会盟一事,就只能请诸位师兄多多体谅,由我代劳了。”
左冷禅正要说话,浑身伤痕累累的岳不群突然闯了进来,叫道:“左盟主,大事不好了,东方不败要攻打正道了。”众人都是一惊,华山派众人都围到到岳不群面前,宁中则扶住岳不群,焦急的问道:“师兄,你怎么啦?”岳不群道:“我没事。”又对左冷禅道:“左盟主,东方不败正在调兵遣将,马上就要攻打正道了。”
左冷禅看向方证大师和冲虚道人,道:“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你们二位怎么看?”方证大师道:“岳掌门,东方不败为什么要攻打正道?”岳不群道:“方证大师,东方不败可是魔教教主,魔教攻打正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有什么奇怪的?”
方证大师忙道:“岳掌门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东方不败好武成痴,自当上魔教教主后,就一直在黑木崖上练武。他现在为什么突然要攻打正道呢?难道是东方不败武功终于大成,准备一统江湖了吗?”
岳不群脸上突现忸怩之色,似乎又甚是鄙夷,道:“方证大师你弄错了,东方不败不是好武成痴在黑木崖上练功,他是有了面首甘居妾妇,与面首卿卿我我躲在闺房中刺绣,无心理会江湖之事……”听了岳不群的话,众人都相顾骇然,哑口无言。
岳不群又道:“前不久,任我行回黑木崖
同东方不败争夺魔教教主之位,一剑把东方不败的面首杀了。东方不败大怒,当即下令调动人马打算攻打正道,为他的面首报仇。”左冷禅道:“杀他面首的是任我行,他要报仇应当去找任我行报仇,为什么要攻打正道?”
岳不群道:“东方不败的意思是说当初在少林寺的时候,倘若正道全力出手一起围殴任我行,一定能够留下任我行。那样任我行就没有回黑木崖争夺教主的机会,他的面首也就不会死了。”方证大师道:“阿弥陀佛!这么说都是老衲连累了大伙,倘若在少林寺时老衲赢了任我行,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冲虚道人道:“无量天尊!倘若当初贫道赢了蓝凤凰,也不会有这些事。”
左冷禅道:“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不用自责。任我行和蓝凤凰都是大名鼎鼎的魔道巨擎,二位在他们手上吃些小亏也是可以理解的。说到底这事还是东方不败太过于霸道,正道又凭什么要替他火中取栗跟任我行死拼?”岳不群道:“左盟主,东方不败是讲理的人吗?”
这时,少林寺和武当派派人给方证大师和冲虚道人传来魔教异动的消息。原来少林和武当弟子遍天下,地方上的弟子们发现了魔教的异常后,担心师门吃亏,忙向师门传递消息示警。方证大师看了少林的俗家弟子传来的消息后,叹了口气道:“看来魔教攻打正道一事已不可避免,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抵抗魔教的进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