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红衣教众费力的半拉半拖,将一个大腹便便,猪头大耳,不断哀嚎,不断挣扎的肥胖男子押进院子,之后还有几个男子被红衣教众押解着,鱼贯而入。
“跪下!”
红衣教众将这伙人,齐刷刷的一排,跪在亭子下边,肥头大耳的肥胖男格外的出众。
“坛主,经属下调查,正是钱隆为首,专司采买,见萧公子给的银两够多,才以次充好的。”
王申指着台阶下跪着的一伙人,向胡风禀告。
“钱隆,竟然是你,枉费我的信任,你胆敢视圣教教规于无物,到底是谁给你的狗胆,竟然敢谋害圣教的贵客。”
胡风一直压制的火气一下子爆发出来,对着肥猪就是一阵爆喝。
“胡坛主,这……”
“坛主,饶命啊,看在小的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原谅小的这一次吧……”
“饶命啊,饶命……”
钱隆见到胡风满是惊讶,拖着肥胖的身子,艰难的磕头求饶。
其他人也如抽掉骨头的软脚虫,一个劲的叩头求饶。
“可恶,好不容易弄出个传信计划,竟然被这只死肥猪给耽误了……”
“啪~”
萧禾气不过,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萧公子,你还有伤病在身!”
王申拦在萧禾身前,劝道。
“胡坛主……”
萧禾紧盯着肥猪,也不理会王申,直接叫道。
胡风手一挥,让王申离开。
萧禾直接推开王申,拖着伤腿,迈着发软的步子,一步一步的从台阶上下来。
“坛主,萧公子他……”
“让他出出气,也是好的,你去护着他,省的他们奋死一搏,伤到萧公子。”
“你就为了那么几两银子,就拿次货瞒骗本公子,让本公子差点拉死,我的脸都丢尽了,你……你该死……”
“萧公子,萧公子,不是这样的……”
钱隆努力支起肥胖的身子,犹如八月怀胎的大肚子,格外的显眼,想要向萧禾解释。
萧禾根本不听他的话,直接劈头盖脸,拿着拐杖,对着准备解释的钱隆就是一顿打。
“本公子差那几两破银子吗,想要钱,找我啊……本公子,最恨那些偷工减料的人了……”
“看我不打死你……”
“呼~呼~”
用拐杖打了一阵,又骂了一顿,还是难以消减心中的愤恨。
“死肥猪~呼~”
萧禾一把扔掉手中的拐杖,举起双拳对着钱隆又是一顿输出,只是之前已经拉的身子发软的他,哪有什么攻击性,根本就撼动不了肥肉如山的钱隆,还没打两下,就被钱隆身上的肥肉给弹了回来。
“萧公子,饶命啊……”
“呼~王申,这些狗奴才令本公子如此遭罪,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萧禾喘着粗气,抓着王申,义()
愤难平,要王申严惩钱隆。
“要不是本公子见不得血,非得亲手剥了他们,敢糊弄本公子,来个以次充好……”
“啊~不行,不行,我气不过啊,何曾受过如此侮辱……”
萧禾越说越生气,心如冷水如热油,气愤非常。
“杀了,”胡风死盯着钱隆,杀伐果决,冷声开口,“给萧公子消消气,身为圣教的教众,不思为圣教考虑,一个劲的满足自己的私欲,该杀!”
“也算是给其他教众一个警示!”
“呛~”
王申拔出刀,缓缓的朝钱隆走去。
“别,我……”
钱隆见王申手持寒刃,带着浓重杀意,缓慢朝他走来,心中害怕急了,想要哀求胡风,抬头却看到两束寒光刺入骨髓。
“不要,我说,我说……”
钱隆真的慌了,耳边真的好像响起黑白无常索命锁链的清脆碰撞声。
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正要将指使之人爆出来,好谋求一线生机。
一道刺目的寒光在眼前一闪而过,钱隆的大嘴张了张,惊恐的哀求也戛然而止。
钱隆发现他竟然在飞,寒风凛冽吹卷他的头发,澄静的天空越来越近,近到触手可及,蓦得眼前一黑……
一颗猪头带着淅沥沥的鲜血,冲天而起,小小的眼珠子暴突,一张猪嘴张得豁大,一头乱发在寒风之下不断拍打硕大的猪脸。
一时间,世界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飞舞的猪头,随着它飞起,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