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娘上来拦人,声音不小,还故意大喊大叫“太子殿下”,好像生怕这楼下的客官不知道这人是太子一样。
至于那个跟着太子一同来的,已在二楼喝得睡着了。
“这事儿谁安排的?赏!”
我冲着身后随从竖了个大拇指。
“孤也想知道,这事儿是谁安排的!”
身后的声音响起时,我心都漏了一拍。
关门,回头,我压下惊讶,看了眼身边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的随从,最后又瞟了眼房间的暗格。
这暗格是互通的,就像两个房间之间的夹层。
谢柏安居然打开机关从那屋穿到这屋了?
“看来我这机关,需要好好改进。”
谢柏安不应我,眼神望向门外。
“你做的?”
“酗酒闹事而已,与我何干!”
谢柏安眉头皱起来。
他面上不悦很明显,我感觉要不是我堵着门,他会出去组织太子继续闹下去。
“为了报复太子妃?”
我抿住嘴唇。
算了,不与他多说。
“对啊!我说过我不是个好人!这回你信了吧!”
谢柏安深吸了口气,又长叹了口气,上前将我圈住。
“有我在,你何必染指这些?你就这么不信我?还绕城门,不见我!你躲我做甚!你就觉得我没什么本事?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他们!根本不配你这么费尽脑汁地去收拾!”
“我静静地听谢柏安唠叨完了,我可懒得和他争辩,只是冲他笑笑:“王爷常来吗?要不以后留个雅室,给王爷专用?我可以给王爷算便宜一点。”
谢柏安本来给自己说得眼圈都红了,被我一调侃,又没了脾气。
他捏住我下巴,戏谑道:“姜老板,你脑袋里装的,都是金豆子吗?”
我摇了摇脑袋:“不是,但我一肚子坏水是真的!王爷还是早点回家,明日,说不定王爷还能再看场戏。”
谢柏安眯起眼睛:“你又做了什么?”
我笑而不答。
快乐就是如此简单,看到他们痛苦,我就很快乐。
“昨日曦王从后门走的,并没有理会太子。”
我听着随从的汇报,又打了个哈欠。
“而且,曦王是笑着走的。”
我点点头,今日早朝,估计这事儿够太子喝一壶的。
不过,我看他还有闲心就害人呢!
这可不行,得让他忙活起来。
“属下还查到,曦王从京城回来之后,一直在暗中查国库的账,不知是皇帝授意,还是他个人为之。”
查查好!这回是巧了,设鸿门宴的是谢柏安。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家大业大也抗不住败家。
我想,离谢柏安查到我爹头上,应该也不远了。
我将账簿收起来:“或许我应该,帮他一把。”
“家主可要去王府吗?”
“不用。”
去?
怎么去?
如何去?
以什么身份去?
去了,又能与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