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位小哥气宇轩昂的,也是带着自家弟妹去逛含香园的吗?”
“不是妹妹,是……”白洞庭面上一热。
“是呀!”凉月先白洞庭一步回了话,“今日那里定是座无虚席吧?”
“那当然了!每年的今日,城里()
的有钱人都会奔那儿去呢!”
凉月来了兴致,小皇帝也好奇,白洞庭虽觉不妥,但还是耗不住两个孩子,只得跟着去。
含香园十分好找,哪儿人多就往哪儿凑就是了。不需名贴,想进就进。
园子里各色花朵开了满园,名字由来大概也源自于此。
马匹有家丁牵走安置,白洞庭终于可以上前,他牵住凉月,道:“当心,此处人多眼杂。”
含香园作为一家私园,却真的做到了应有尽有。
不该有的,它也有。
“富庶得有点扎眼了吧,比你那里,还奢华呢!”凉月与小皇帝道。
“这是皇兄没来,要不然今天就没得玩了。”小皇帝居然在庆幸这个!
“呵!疯爹日理万机也不知道是为了哪个小没良心的!”
凉月觉得小皇帝真的得好好管管了,怎么就想着玩儿啊!
白洞庭没看出来,可凉月与小皇帝自小就在皇宫里享用过,自然识得这园子里的规制是逾制的,有些东西,是只有皇家才可以用的。
当然,有一个人是例外,那便是花酿,那是个三界都管不了的人。
可这家含香园的主人,是什么开头呢?
跟着人群,凉月他们走过一座石桥,桥下引了一曲活水,水边人群熙熙攘攘,河里飘着十几个小船,船上皆各有一位船夫持船桨,船上没有乌篷,却是一个个轿子般大小的红色箱子,每个箱子都落了锁,有的还不是一把,足见里面的东西之贵重。
桥两边有两座小楼,窗子都开着,里面也是人头攒动,他们衣着华贵,还有美女为伴,年纪长相倒是“各有千秋”,看来能上楼上雅座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了。
凉月可不愿去凑热闹,混在桥下,仗着他们几个身量小,没一会儿就挤到了河边第一排的位置。
“那里面会是什么呢?这个含香园的主人,该不会是什么隐居的土财主吧?”
小皇帝把手遮在眉毛上,可把这孩子好奇坏了。
“不可能!再豪能豪过我师尊吗?”凉月反驳道。
“哪个?”小皇帝分不清。
“当然是那个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凉月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又在夸花酿了,一时间心里又泛了酸。
白洞庭拉着凉月的手,他见凉月眼睛起了雾,却不知道她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伤心了。
白洞庭觉得,要想把未来的媳妇哄高兴了,他还得继续努力。
白洞庭扫了下河中的船,道:“许是些珠宝金玉古董之类,凉月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嗯……”凉月指了指天上的北斗星,道,“那个大勺子不错。”
“小侄女儿,你这也太难为人了!”
小皇帝为白洞庭鸣不平。
“好。”
白洞庭却爽快地答应了。
凉月摸了摸鼻子,不是吧?
小将军这么天真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面的东西,会不会比糖水哥送来的那八大箱贵重呢?”
凉月其实就是脑子里想到了,然后就随口说了。
白洞庭更认真了:“自然无法比。”
“谁比不上谁?”
白洞庭甚少在脸上露出的自豪表情,凉月看得清清楚楚。
他说:“那可是聘礼。”
凉月的右眼皮跳了下,她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欠嘴巴子,提那八大箱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快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