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不乖哦!跑这么远,和师父玩捉迷藏吗?”
天哪!这画面也太美好了吧,简直亮瞎狗眼!
这绝对是噩梦。拜托让我赶紧醒来吧。
“师父,我疼,他们都不喜欢我,所有人都欺负我……”
花酿用长长的衣袖掩住女孩儿瘦弱的小身板儿,轻声安抚道:“染染不哭,师父会为染染寻到一双这世上最美的眼睛。”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凉月视若无睹,凉月看得却心惊胆寒,因为透过花酿薄薄的衣袖,凉月仿佛看到女孩儿那双黑漆漆的眼洞正紧盯着她!
凉月被盯得脚底冰凉,竟有种如坠冰窟之感。
“我要,她的眼睛!”
这一次,女孩儿的话,是对花酿说的。
花酿的目光这才扫向凉月的方向,可花酿看向凉月的目光却是比冷箭还要阴森的冰寒。
“师父……”
凉月想逃,突然动弹不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更不用说用法术了。
“师父!我是……”
此刻,竟连舌头都不好用了,她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了。
凉月看见花酿手里多了把剑,正是他平时用的那把。
这是梦吧?凉月现在除了脑瓜仁儿,就没有能动的地方了。
她除了期待这场梦快点醒,别无他法。
竟然在自己的梦中,还能如此无助!
眼见着花酿抱着那个女孩儿步步靠近,凉月不敢想象这个梦里她呆会儿会有多么的痛!
凉月紧紧闭上了眼,她歇斯底里地在心里喊了声:“救命啊!”
“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闯进了耳朵,凉月睁开眼时,入眼的是火红的锦缎。
她打量挡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高大背影,他的头发好长好长,披散着没有束冠,丝丝洁白如雪。
“本尊倒是要看看,是哪个老不死的,敢伤本尊的人儿啊!”
这个声音,凉月不会更加熟悉了,刚刚他还与自己说话来着。
风缄?!
风缄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动了下,凉月就又能动了。
她抬头看风缄,风缄只是微微回头,暼了她一眼,留给凉月一张被长发遮挡的模糊侧脸。
不对呀!风缄他不是被封印在碧水湖下吗?
对了!这是梦!一切皆有可能。
“还不快跑?”
风缄对凉月说。
凉月看到风缄手里也多了把剑,看来是要打架了,那她是得跑。
不过她更想留下来,不是想看谁赢谁输,她只是单纯地为了风缄的颜,她想看清楚这个有事儿没事儿就在她脑子里打扰她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可就在这时候,周遭一切突然像是一张玻璃大屏幕被一块石头砸碎了一般,人、事、物除了凉月自己,都破碎成了一个个豆大的小颗粒,然后迅速随风飘散了去。
怎么回事?
刚刚能挪动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刚才的虚无世界又一下子被黑暗填满了,这黑暗就像是当年北安城采石场最深处的那间地牢,没有一丝光线可以冲破这强大的壁,照在自己身上。
凉月只能闭上眼睛,想要遮上眼皮,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缩成一团,叫恐惧只能袭击自己的背。
然而下一刻,她就感觉自己被什么抓住了手脚,手腕脚腕钻心的刺痛着,她像是被固定在了一张木板上。
“谁?”
凉月刚喊了一声,就感觉被什么东西扎了下,像是针,它刺破了自己的皮肤,然后直接穿透了胳膊,甚至穿透()
了她身后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