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疯爹你这是准备做什么呀?()
你没那个金刚钻儿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儿……
你一个细皮嫩肉的王爷干起粗活儿来,倒是一点儿不含糊。
“小凉月!”
花酿踱着慵懒的步子而来,雪白的靴子上一丝灰尘都沾不到。
“吖咿!”
凉月张了张小手,想美人美人到。
花酿俯身冲着小凉月温和地笑,他的长发顺着背部滑下来,被机灵的孩子抓住了发带。
“不可以。”
花酿眼睛眯着,瞄了眼小凉月的小手,她立刻松开了。
“乖,有见面礼送你。”
花酿手里多了一串铃铛,金色黄豆粒儿那么大,小铃铛随风发出清脆声音,每串铃铛上,还缀着碧色竹叶淡淡的紫色铃兰花,仔细一瞧,那竹叶和花朵皆是玉石雕成了斑斑斓斓、栩栩如生,霎是好看。
可能是因为美人拿着它的缘故,铃铛上还散着微光。
“好看吧?给你戴上。”
花酿嘴里轻轻念了什么,那铃铛有生命一般自动串在了凉月的手腕上,缠了两道,正正好好。
“不要弄丢了哦。”
花酿白皙的手点了点凉月的小鼻子,凉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正是来自每夜都会来的那只冰蝶。
那只冰蝶,是花酿的?
突然,篮子在空中转了转,落入了疯王怀里。
“不许碰她。”
疯王把凉月从篮子里抱出来,用袖子蹭了蹭凉月的鼻尖儿,又掐了下凉月的小脸儿。
“呀!”
凉月不高兴地撅嘴,疯爹没理会他,一直黑着脸,对花酿道:“你是何人?来本王的王府做甚?”
你的王府早没了!再说花酿昨日救他的事儿,疯王忘了?
凉月才觉得疯王正常了那么一会儿,看来是白期待了。
花酿却不恼,负手而立,笑着看向疯王。
疯王被花酿看得不自在,就把凉月放在身子另一侧,又忙活起手里的木工活儿。
他抬了下手里的锯子,指了指前院的方向:“还要本王支使你吗?去把前厅全部粉刷一新,迟了又耽误一日,何时能待客。”
疯爹把花酿当成王府里的奴仆使唤了。
真是胆大包了个天。
花酿却一点也不恼,抬头看了看正当空的日头,浅浅地笑了声,突然就消失了。
这就走了?
“嘟!”
凉月有些失落,埋怨疯爹把美人赶跑了。
“砰!”
有踹门声,凉月猜想,找茬儿的来了。
疯爹也听见了,将她放回了篮子里,提着她往前院走,可才走到回廊,就已经有几个人朝后院冲了过来。
凉月识得这些人的衣裳,是城主府的人。
这些人一把推开疯爹,二话不说就手持棍棒冲进了后厨,一阵呯呯嘭嘭之声响起,不用看都知道这些人做了什么。
砸够了,他们又把后厨里面的粮食都搬了出来,扔到了后院。缸里的水淹了米面粮油,这些人还不解恨似的,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引着了稻草扔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