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后一口糕点吃进去,见疯爹眼神不善,凉月解释道:“我给放了。”
顾怀酒联想到妖判不悦的脸色,恍然大悟般地道了声:“难怪……”
叫妖判没有用武之地,他自然不乐意。
“王爷,到了。”侍卫唤了声,凉月掀开帘()
子一瞧,“轻罗馆?”
才把头缩回来,凉月就被顾怀酒抱下了马车。
“爹爹,你来此找茬儿?”
“嗯!”
疯爹应了声,给身边的侍卫半曲使了个眼色,半曲就带着几十个侍卫把轻罗馆团团围住了,还有几个侍卫当即冲了进去,名曰清场,砸场子还差不多。
凉月捂着脸,真是不够丢人的,打不过人家就祸祸人家生意。
“呦!我当是谁这么大的阵仗,摄政王谱摆的就是大!”
摇着扇子的白衣青年垮出了门槛,凉月真想寻个地缝儿钻进去,就算疯爹把火药味调得再大,只要师父一句话,就能四两拨千斤。
“王爷大驾光临,真是叫小店儿蓬荜生辉,好在我这轻罗馆门脸儿足够大,装的下王爷,不然王爷您怕是还进不来呢!”
你看,人家嫌你脸大呢!
还有师父您不用捏着嗓子娘里娘气的说话,不然人家会错以为轻罗馆干的不是啥正经买卖。你就是个绸缎庄子,别给自己加戏行吗?
顾怀酒却决定把坏人做到底了,冲着半曲说了六个字:“抓人,封店!”
“不成不成!”
凉月连忙插话,她就是三明治里那条培根,想当和事佬儿可惜谁也不听她的。
“爹爹,您封的可是我的店哪!”
凉月紧紧搂着疯爹的脖子,生怕他盛怒之下,连自己闺女都不要了。
顾怀酒瞥了眼花酿,又瞪向自己闺女。凉月弱弱地举了一根手指,小心翼地说:“一个月前的事儿了,师父确实把轻罗馆卖给女儿了。”
说完,就赶紧咬紧了唇,可怜巴巴地盯着疯爹。
“王爷,白纸黑字,契约在此。”
花酿抖了抖袖中的几张纸,抖得顾怀酒两手青筋都出来了。
“爹爹,您就看在女儿面子上,放过师父了,再说你也抓不住啊!”
“行,你做好人,坏人都让我做。”
顾怀酒含笑说道,可话却掷地有声。凉月只好嘻嘻赔笑,还一个劲儿地冲着花酿使眼色,赶紧的,给个台阶都下了吧。
可疯爹眼神突然变得更凌厉了,冲着半曲喝道:“没听到本王说什么吗?”
“爹……”
凉月还没喊出第二个字,就被放在了地上,顾怀酒自己个儿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这疯子还真不要亲闺女啦!
“你!我!”
凉月吃了口土灰,这男人不会是疯病又犯了吧?
可她来不及多想,就看到半曲已经有带着两个侍卫朝着花酿而去,而其他人更是直接冲进了轻罗馆,一时间鸡飞狗跳,人群四散开去。
“不许抓!”
凉月立刻奔过去挡在了花酿身前,冲着半曲喊道,“你要是敢抓我师父,就是不认我这个主子了!”
半曲脚步没停,说话可能也没经大脑:“您本来就不是我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