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作完后,风自轻向二人看去,只见薄雪脸上表情甚是精彩,胸膛微微起伏,似乎在压抑自己,而齐拙则是嘴巴紧闭,见风自轻向他看去,赶忙背过身去。
风自轻捏了捏下巴,看这两人的表现,这诗好像不太理想啊,于是他补充道:呃...我这还有,弦弦酸楚无人怜,弦弦酸楚向谁言,弦弦...”
“够了!”一声娇喝将他打断,“风公子...小女子...身体不适,就先行离开了,告辞。”说完施了一礼,不等两人开口,抱着琴转身离去。
“诶...你...先别走啊,再聊两句嘛....诶...”风自轻有些郁闷,真是不懂欣赏,他转头向齐拙问道:“齐兄弟,你来说说,我刚作的诗如何?”
齐拙双肩微微抖动,听见风自轻问他,便转过身来,一本正经道:“风兄弟这首诗,真是与众不同,尤其是刚才补充的两句,可谓急才,齐某甘拜下风。”
风自轻不禁点点头,笑道:“过奖过奖,不曾想风某也是有些许文采的,哈哈哈...”
“风兄弟,齐某突然想起家中尚有要事未办,这就先回府了,以后有任何需要,跟杨舍说便是,万莫客气,告辞。”
扑哧一声,折扇展开,微微晃动,出门而去。
风自轻看着齐拙手中的折扇,有些意动。
——
出胜酒楼不久,齐拙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身后的护卫一头雾水,心想少爷今天怎的如何开心?
......
翌日,晌午。
风自轻刚结束修行不久,门外就响起敲门声,开门一看,原来是杨舍,只见他上下打量自己,忍不住问道:“杨兄弟,这是为何?”
杨舍问道:“风兄弟,昨晚那首诗真是你现场所作?”
风自轻点点头,一脸茫然。
杨舍突然大手一拍,说道:“唉呀呀,想不到风兄弟竟有如此文采,深藏不露啊,小弟佩服佩服,我要是有你这文采,那纸醉台的薄雪姑娘,还不得高看我几眼。”
“哦?杨兄弟也仰慕于薄雪姑娘,唉,只可惜,昨日作诗后她便匆匆离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着实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走,我带你去纸醉台,过会儿那应该会有一场诗会,到时一问便知。”说完不等风自轻回答,便拉着他下楼,上了马车,一路奔向纸醉台。
下了马车,风自轻抬眼望去,是一座私宅府院,牌匾上刻着“纸醉”二字,门的两侧各竖着两块木牌,分别写有“浮世静心”“山水醉林”。
杨舍整衣冠,正色道:“风兄弟,入了此处,便要温言抱礼了。”
风自轻斜了一眼杨舍,笑道:“哟,杨兄弟怎么突然文雅起来了,平时可...”
杨舍伸手一拍风自轻的手臂,将话打断,小声道:“此地不同他处,你进去就知道了,整理一下,走吧。”
两人稍作整理,向府院走去。
......
“纸醉?怎么没有台?”
“台在里面呢。”
“哦。”
有杨舍这个门面,真是到哪都畅通无阻,杨舍轻车熟路,两人沿着蜿蜒小路,向府邸中央走去。
路上杨舍介绍道:“这原本是一处罪官府邸,后被他人买下,几经转手,最终成了这纸醉台。”
两人停步,杨舍向前指道:“咯,前面就到了,纸醉院中纸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