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和顾星辉一样,是要告诉我和禅宗的和尚结成道侣是多么艰难的事情,那就不必开口了,我没有这个打算。”
实在是谢筝话()
说得太快,许莲君神色微怔:“我劝你做什么?你想做什么,我哪回不是想都不想支持你的?”
如果不是劝慰她的话,那么就是许莲君自己不对劲。
“所以你拒绝陆翡师兄,是因为这个赵矜?”
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许莲君脸上飞快划过一抹不自然,然后反驳道:“怎么可能,你别瞎说。”
谢筝:“……”
口是心非的女人。
但感情一事,本就和修道一样,不仅靠自身努力,更靠运气。
有的人是命定的天赋者,有的人注定会遇到那个人,其实都是一回事,都是很难改变的东西。
谢筝天性如此,行由心,喜欢顺其自然,根本不会去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你自己喜欢就行,别的不用管。”
若赵矜负了她,大不了以后给她报仇。
两人说这些有的没的,渐渐远去,待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墙边的角落阴影里,着了一袭流光溢彩雪色僧衣的僧人,露出一张昳丽精致的脸孔,和脸上温和从容的淡笑。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淡了下去,因为对面的巷道中,迎面走来一个红衣如火如雾般绚烂的妖冶青年。
那是消失了一天一夜的毕方。
“和尚,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只有五成。”
毕方:“……”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摇了摇头,叹道:“疯了,你疯了,谢筝胆大包天,跟着你发疯。”
听到这话,慈音脸上复又出现一抹笑容:“她自是信我的。”
毕方一听,顿时拧起眉心,有些嫌弃地看着他:“她不是信你,她是信昭昭,想给昭昭一个光明正大行走在阳光下的机会。”
顿了顿,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又道:“和尚,她是个很好的人,天生剑骨天赋异禀,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你能不能行行好,放过她?”
“何为放过?”慈音淡淡一笑,似乎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你误会了,我从未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她,总有一天,她什么都会明白的。”
毕方顿时不说话了,只是眼中蓦地多出了几分烦躁之意,尤其是看着慈音从容不迫、如操胜券的笑容,他心中的烦闷更盛。
“既然如此,那你何不现在就把你费心心思筹谋的一切都告诉她?!”
现在就告诉她吗?
那当然不行。
“还不到时候,她才结婴,还没有强大到能承受这样的因果,若是现在就告诉她,那才是真的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