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与许莲君二人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那暗处躲着的人哪里料得到正在猪圈铲屎的人,会突然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等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两柄剑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养猪场的李管事也被这一通变故,给惊得说不出话来,连忙赶了过来,问道:“两位小友,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庞安这是做了什么得罪两位小友了吗?”
谢筝偏头看他,问道:“你说他叫什么?庞安?”
李管事立刻点头道:“是啊,庞安在我们这里打长工,干了快八年了,他老实又能干,又怎么会得罪两位小友呢?!”
许莲君可懒得与他多说,从芥子袋里取出一个药丸塞进了庞安嘴里:“我们现在要带他去城主府,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李管事见状,有些动气,语气也开始不善起来:“谢小友,这宗门任务是你自己接的,到头来又不愿做,现在却来为难我们的工人,这是否说不过去?”
谢筝闻言,又看了他一眼:“你一个凡人,这事已经不是你能插手的了,至于飞剑令任务,你放心,等我从城主府回来,会继续做的。”
说罢,也不管他怎么想的,提起浑身僵硬只剩一双眼睛怒目瞪她们的老头,一路往城主府掠去。
万俟湘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城主,几乎日日夜夜都在议事堂处理大大小小的政务,等到谢筝等人忽然从天而降,扔出一个直挺挺的人影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
谢筝将谢泫从身后扒了出来,将他推到身前,说道:“我哥哥说了,他失踪那日,在南郊看到过这老头,被他打晕之后,再醒来就被关进了业火里炙烤。”
此间大多数人尚且不知招魂幡出现在棠棣城的事情,只以简单的祭魂阵搪塞过去,但作为城主的万俟湘,还是知晓一些具体真相的,只是为了避免事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慈音主动将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并未说明招魂幡的细节问题。
禅宗功法天克邪物,若是招魂幡被在禅宗,倒也是最优解,万俟湘自己自然毫无意见。
因此,一听到谢筝的话,她顿时重视起来:“几位若是信我,便将此人交给我,最多一天,我便能撬开他的嘴。”
谢筝摆了摆手,道:“不必这么麻烦,我可以用搜魂术。”
万俟湘:“?”
她一脸错愕:“你一个正道弟子,怎会这等邪术?”
好家伙,又一个一口邪术的来了。
谢筝却懒得与她解释,只道:“各大宗门一直都在使用搜魂术,你太抬举我了,这可算不上什么邪术。”
其他几人都见怪不怪的,似乎一点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万俟湘叹了口气:“可能是我老了,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了,罢了,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这老头被喂了药,全身经脉与灵力冻结,反抗无能,想自爆金丹都不行,只能一脸惊恐地看着谢筝那双柔软纤细的手掌落到自己的头顶,下一瞬,他眼珠子猛地往外一凸,渗出血来,口中发出惨厉的叫喊。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谢筝才松开手,脸色有些苍白。
许莲君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补灵丹,关切地问道:“如何了?”
谢筝看了她一眼,眉心不自觉蹙起:“是棠棣城的姜家人,名叫姜圣安,他等级应该不高,接触到的都不是核心事件,这些年隐姓埋名待在养猪场,抓了不少筑基和金丹期的修士,但是交接地点不固定,每次与他交接的人也都不同。”
顿了顿,她又道:“但双方应该都是姜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