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几人对话交锋间,薛倾也散了不少酒劲,清醒了些许,知道借酒兴杀人,再不能成事,到底是心里有鲁王的,对其想法颇有顾忌,只得忍气作罢,顺着台阶走了下来。
薛倾手下功夫开始慢慢收招,出手再不是杀招了。
薛倾身上杀气收敛,和花庆发的对招渐渐也变成了颇具观赏性的演练。
宴间众人见状,提着的心,才终于都放松下来。
后花园奏乐声再起,周围伺候的丫鬟仆妇也上得前来,手脚麻利地将散落一地吃食收拾的干干净净,宴会气氛再回到林知皇进来之前。
刚才薛倾和花庆发你来我往,刀光枪影的斗了百招有余,此时危机过去,在场原先被变故惊吓到的众人,此时皆有些回过味来,开始目露赞叹之色的看着与薛倾对打的花庆发。
鲁王更是再不将注意力放到林知皇身上,眼神调转,真正观看起了现场的“演武”之斗,毫不掩饰地对花庆发露出欣赏之色。
薛倾在鲁王帐下,统御领兵的本领先不说,单说身手,历来是战无敌手的,唯一能在他手下走过五十招的,也不过江越河一人。
江越河是薛倾投效鲁王之前的重掌兵权的大将,和薛倾对打,不过五十余招便败,这山匪出身的花庆发,却是之前在薛倾手下走了百招还毫发无损啊!真乃勇夫也!
这场“演武”,最后以薛倾一枪将花庆发手中用来格挡杀招刀身戳断而告终。
薛倾黑沉着脸收了枪,略微对花庆发拱了拱手,以示承让了,便走回了座位坐下。
花庆发也恭敬有礼的对薛倾深深一鞠躬,就欲退回林知皇身后。
林知皇此时也被安排在了一张食案前坐下,小脸煞白,似也知道自己此前忍了祸,再不复从前嚣张模样,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
鲁王此时看花庆发眼神异彩连连,显然是真对此人上了心,杨熙筒见鲁王此番情态,深知鲁王又入了林大郎君的套,眸中纠结之色再现,惯性地抬手一摸脑门,没见着幼发,心情顿时诡异地舒展了些许。
尤无机眯着眼打量着杨熙筒,只觉他此次出去一趟,好似打通了脉门,竟不再像从前那般只专注自己之策,倒学会攻击人了,这脱发怪莫不是以前在扮猪吃老虎?
宴席虽表面恢复了此前秩序,但宴间众人都有了各自心事,再不见此前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