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映衬下,温南方风华更甚。
林婉娘此时抬头仰视于他,如此角度看,更显温南方人如青松般挺拔,一轮玄月正好挂在他肩侧,简直如画般美好。
林婉娘一时忘了初衷,竟看痴了去,暗想,难怪这温郎君能得“那人”折身亲近,当真是郎颜艳绝,世无双啊!
若她林婉娘趁此机会将这温郎君抢了去,不知“那人”回来后,见这温郎君移情于她了,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
不知“那人”会不会哭着求她林婉娘将人还给她!
林婉娘不禁越想越美,差点笑出声来,假作的眼泪,一时便落不出来了。
林婉娘赶忙收了心神,才复将眼泪再逼出眼眶来。
温南方一日都精神紧绷,直到方才推测出林知皇是“男扮女装”出行,被符骁挟持走的,才放下忧心。
时下人思维惯性使然,对女子向来轻视,主公扮作了小娘子,以她的机敏,安全应当无虞。
去了隐忧,温南方此刻只想进院歇下,实在没精神,应付这莫名其妙的小娘子,直言不讳道:“你乃内眷,有何冤枉,应该去向府上大夫人去诉说。”
林婉娘闻言,哭得更是泣不成声,娇声控诉道:“大夫人自然是心向着她自己的女儿,哪会管我这小娘生的女儿有何冤屈?”
温南方没细听林婉娘所说的内容,见她竟然如此不识趣,还与他有话说,便不再给这小娘子脸面,淡声开口道:“此时夜已深,你一小娘子,甩开伺候的奴仆,孤身前来一外男的院落门前,哭哭啼啼,大喊冤枉?合理吗?”
温南方此时此刻是真的不想再用脑了,也不想去探究这小娘子究竟是何心思,只想快点将人打发了去。
林婉娘顿时哭不下去了,也不想演了,被人扯开脸皮质问,还如何演得下去?她也是闺阁娇娘子,受小娘的委屈,终究是小娘养了她,这个外男凭什么?
林婉娘遂气咻咻站起身,叉腰娇斥道:“温郎君什么意思?想说小女子我勾引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