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几个姑娘们忍俊不禁,纷纷娇笑出声。
“哎呀我……你你……气死我了……”水柔郡主气呼呼侧面不看他了。
“好啦,王大人,来来来,一起坐下,今天好好聚聚……”北静王打圆场,笑着招呼几人坐下。
“小红红、小莹莹、小莺莺几个小花娘呢?水融兄,你把她们藏起来了?”贾正阳和北静王是老熟人了,经常一起吃喝玩乐。
“这不来了么……”水融指着从远处拎着一些乐器款款而行的三位清倌人。
“玉京,你选一个姑娘陪酒,我让妈妈生请人來……”王子腾道。
“不用了,就她吧……”贾玉京指着一个人道。
“她?”
“老鸨儿?”
众人目光露出古怪的神色,他好这一口?
赛玲珑,谢天香,水袅袅,若玉溪四人还以为会在自己几个之中选一个。
出乎意料,他居然选了妈妈生。
“选我?”尤物很惊讶,从来没有人选她,一是身份,二是她身材丰腴,不合他们的眼光。
“嬛嬛,玉京既然喜欢你,你就留下来吧!”这个溪秀漪澜庭其实是北静王他开的,没有几个人知道。
“哼,眼光真独到噢,令人惊奇万分嘛……”水柔郡主又开始讽刺他。
殊不知不经意中把朱徽妱安宁公主惹的胸闷气短,暗暗嗔怪:“死水柔,姑姑只是胖了一点,你胡说什么!”
“哈哈,你懂个锤子,……”贾玉京意味深长大笑出來。
“你、你,我是不懂,哼……”水柔被他怪笑搞的心乱如麻,他什么意思?
“嬛嬛,名字真是非常之好听!”贾玉京望着她,感慨开口吟诵
“
占位堆枕乌云堕翠翘。
午梦惊回,满眼春娇。
嬛嬛一袅楚宫腰。
那更春来,玉减香消。
占位柳下朱门傍小桥。
几度红窗,误认鸣镳。
断肠风月可怜宵。
忍使恹恹,两处无聊……”
所有的人眼睛直愣愣望着红衣尤物。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奇怪真实的景象:
乌黑的长发像乌云堆砌在枕上,发间的翠翘也已经歪落。
午睡间突然被惊醒,望着满眼却只是春色的温红软绿。
轻柔优美的人儿,哪经得起又一春的岁月煎熬。
只怕,人老珠黄玉减香消。
柳树下的红门伴着小桥。
多少次等到天黑点上蜡()
烛映红了窗子,多少次误以为是他打马经过。
断肠呀,风花雪月可怜无尽长宵。
忍着萎靡的样子,却又,十分无聊,分外惹人怜爱!
“妙妙妙妙妙——”北静王呆滞过后,一连串的妙字从口中迸出。
“这一剪梅词牌绝妙啊,区区六十字双调小令,将一个无奈的女子形容极其贴切。
今天能亲耳听一首大作,真是值了,来来来,本王敬你三杯,你们也干一杯……”
王子腾、贾正阳、薛刚端起酒杯,一口喝尽,苦涩的,和这小子去喝花酒,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太打击人了!
“柔桡嬛嬛,妩媚姌袅……”水柔郡主不由心生嫉妒之心,怎么把她写的那么好?
赛玲珑,谢天香,水袅袅,若玉溪妙目如水望着贾玉京,他真是才华横溢,如果能和他独处一室,吟诗作对,对酒当歌,是多么美好呢!
朱徽妱愣了好久,一直回味这首一剪梅词牌,自己连等的人也没有,我这一生莫非就这样到老?
她开口问道:“这首词叫什么?”
“《一剪梅·堆枕乌云堕翠翘》……”贾玉京喝了一杯,然后道:“王爷,又不是我作的,你敬我三杯酒不合理……”
“什么?不是你作的?那是谁作的?”所有的人错愕之余,齐声惊呼望向贾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