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书生面色涨紫,却说不上一句话来,侯绍拉开那位老妪,若再不阻止,这白面书生是会出人命的。
侯绍将勒索信,拍在书()
生桌前,问道:“可认得这封信?”
书生不敢怠慢,拿过信纸一看,连连摇头,“不认得,不认得。”
“还敢撒谎?!”老妪眼睛一瞪,无形威势笼罩白面书生,那凶戾之气直达心神。
仅凭此,便可将一些心神稍弱之人,吓丢三魂七魄。
侯绍眉头一皱,挥手打散那气势,若这白面书生吓傻了,这线索可就断了。
李长笑看了一眼老妪,这是一个女人,脸上皱纹极多,隐隐将本来的面容掩盖,不过鼻梁颇为挺,脸型也偏尖。
几十年前,许还是一位大美人。
独孤侯言道:“这位是究天佛宗的弟子,名叫血幽兰。以杀证道,以血铸台,曾经有名的血仙子,追求者甚多。”
老妪眉头微皱,不悦的扫了独孤侯一眼,“那些旧事,还提来做甚?”
独孤侯笑了笑,看向李长笑,问道:“想必兄台已知道我等跟脚,就是我等还不知兄弟跟脚,不说来听听?”
李长笑抱拳说道:“李长笑,青域,凌天洲,盘龙宗弟子。”
李长笑发现,自己能拿出来自我介绍的头衔,似乎仅有这个了。
“凌天洲的?那里相隔极远,你来此做甚?”血幽兰斜睨。
便是孤独侯,策演宗的龙奇,也同时看了过来。
李长笑随意寻了几个理由敷衍过去,随后看向白面书生,说道:“此事与他无关,还是放了他吧。”
“无关?”血幽兰嗤了一声,“怎会无关,这封信出自他手,连纸都一样,怎会无关?”
白面书生梗着脖子,“这并非我的字迹,况且这种纸张,任何字画铺都有。”
“可因果丝线,以及我的策算绝对错不了。”龙奇一步站出,悠悠言道。
策演宗的策算,是需要依据的,他以独孤侯的因果丝线作为基准,算出这家字画铺所在。
这并不难,更不可能错。
李长笑施以梦术,探究白面书生梦境后,说道:“他是被幻术蛊惑,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才写出这封信的。”
“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何时写过这封信的。”
“哼!”血幽兰冷哼,“这不过你一面之词,让我等怎么相信?”
说到一半,她还欲说些什么。
却不小心对上了李长笑的眼睛,那双湛蓝色,很美的眼睛。
这位以杀证道,以血铸台的老妪,顷刻间便是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