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通海摸了摸大将军的脑袋摇头道:“不好说。不过这人救你可谓用心良苦,他对你说的那番话也是肺腑之言。若以此而论,他或许是你师父认识的一位故人。至于此人的身份,他或许与鬼相门脱不了干系。
他若是鬼相门之人,知道势必有一日会与你兵戎相见。与其走到那一步未免对不住你师父,让你知难而退,也是最好的法子。这正邪纷争,由来已久,你卷入到这旋涡之中,想要独善其身恐怕不易。”说完,不由得愁容满面。
萧云帆知道这位侯伯伯一向为人风趣,笑口常开。见他为自己担忧,心下感动。便说道:“侯伯伯,你莫为帆儿之事烦恼。”侯通海道:“我自然不是为你担心,我是为我自己担心。”萧云帆脸色一变,奇道:“莫非侯伯伯方才被屠隆伤到心脉?快让我瞧瞧。”说着要去给他把脉。
侯通海摇头道:“没有的事。我是担心我见不到孙子。”范大统道:“你这老白脸不是有很多徒子徒孙么?”侯通海摆了摆手道:“那不一样。帆儿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他就和咱们的儿子差不多,他若是不跟那冯家女娃结为连理,留个香火,你说咱们这老骨头岂非无人送终?”
范大统点了点头道:“平日里你说话颠三倒四。今日这话说出来,却大有道理。我老范很是服气。”侯通海一脸自得道:“能得你夸赞,真是不容易。”他目光扫视到萧云帆脸上说道:“喂,臭小子,把新娘子几时领回来?你云姨还盼着呢!”
萧云帆皱眉道:“帆儿正在为此事发愁。”侯通海道:“你小子虽说叫小狮子,可实际上是个毛猴子,精的很。什么事能让你忧心?”原来萧云帆并未提及在镇上见到冯妙卿一事,美人计的事他也是含糊其辞。
他叹息道:“唉,这回帆儿算是遇到对手了,对方处处先我一步,每每将我逼至绝境。
卿儿恐怕已落入对方手中,他们要在赤水帮燕老爷子的寿宴上制造事端。我若去赤水帮揭破他们的女干谋,势必再也见不到卿儿。
帆儿处于此中境地,进退维谷。当真是无计可施。
侯伯伯,范叔叔你们两位老人家向来多谋,告诉帆儿到底要怎么做?”
范大统道:“若说头脑,这臭猴子比我更胜一筹。他心中准有主意。喂,赖皮猴,你若是想到了什么法子,痛痛快快说出来。别让小狮子头疼。”
侯通海捻着鼠须道:“别急啊,我老猴子又不是神仙,什么事挥挥袖子就成了。容我想想,说了半天话这嗓子都冒烟了。”
萧云帆将酒葫芦递给他,眼巴巴的()
望着他,指望他喝了酒能想出好法子。
候通海一手摸着大将军的脑袋,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他沉吟道:“要救人得先知道人藏在哪里,对方既然不想让你小子去赤水帮,没准会自动把人送上门来要挟你。
你小子只要大张旗鼓的回去,我所料不差准有人送信。那时,你在明处,我在暗处,静观其变。
如此以来,要将儿媳妇救出来不就简单的多。赤水帮那边,只要咱们设法将人救出之后,快马加鞭的赶去不就行了。”
萧云帆闻言,精神一振。喜滋滋道:“侯伯伯果然是在世诸葛。经你这么一说,帆儿就放心多了。”
侯通海哼了一声说道:“这顶高帽我可不敢当,儿媳妇还没救出来,一切都是空谈。到时候没救出人,你小子还不赖上我了?”
萧云帆笑道:“岂敢岂敢。不过有你们两位老人家给帆儿坐镇,我想这一仗必定杀他个落花流水。”
他让二老在车中,自去赶车了。他嘴中嘘嘘了两声,健马扬起铁蹄,又向庞镇方向奔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