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兰沉思片刻,看着何老狗的眼睛说道:“你口口声声说马鸣远威胁于你,可有凭证?”何老狗道:“禀长老,我被他们下了毒药,你若不信,大可找人来验,看弟子是否说谎?”
田秋兰道:“你过来,我瞧瞧。”何老狗刚走到田秋兰面前,忽然他脸色铁青,张开嘴来。从他嘴内飞出一只金色的小虫,振翅向田秋兰脸上扑来,她吓了一跳,赶忙用烟窝一转,“嗤”地一声,将那小虫用烟锅烫死。
她再看何老狗,只见他脸上的肌肉迅速萎缩,两个眼珠子格外凸出。他身后的弟子也吓的不轻道:“长……长老,这是?”田秋兰道:“你们不许用手碰他的尸体,此人是被人下了蛊毒。方才那金色的小虫便是金线蛊。”
田秋兰惊魂甫定,心道:“这金线蛊应是苗疆才有东西,这么说来朝廷已经收买苗疆的人来对付我们。”她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头顶的屋瓦带着灰尘扑簌簌掉在地上,屋顶破了个大洞,一道阳光从外面射了进来。
田秋兰先是一怔,而后大声道:“何方高人还请现身一叙。”她话音刚落,马鸣远从那洞口飞下。田秋兰一惊说道:“是你,方才的金线蛊是你下的?”马鸣远淡淡道:“不错,我只是试探一下你这老太婆,看看是否堪用,你的表现我还算满意。”
一名丐帮弟子指着马鸣远道:“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长老这么说话?”马鸣远哈哈一笑,口中忽然吐出一枚钢针,那名弟子啊地一声惨叫,一股细细的血线自他指缝流出。那人在地上打滚叫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田秋兰让人将弟子扶下去救治,她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道:“阁下是要挑我丐帮的场子?”马鸣远道:“杀你们就像碾死一只臭虫一样,虽然容易的很,但臭虫死时那种臭味却经久不散。”
田秋兰脸上的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她皱眉问道:“以阁下的能耐对付银十三绰绰有余,当初为何要找老太婆?”那人将脸上的面具一抹,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田秋兰一怔,吃惊道:“你,你不是马鸣远。”
那白面人冷冷道:“我自然不是他。银十三和你在我看来不过是颗棋子,我想知道你们两个谁的价值更大一些?”
田秋兰道:“现在阁下知道了。”
白面人道:“不错,所以我来就是告诉你。”
田秋兰打量了对方用一下缓缓道:“阁下既然来了,总归是客,来人,上茶。”
白面人道:“不必,我来是问田长老两句话。第一,也是用毒的行家,那么你的功夫比我如何?”
田秋兰微笑道:“老太婆自然不如阁下。”
白面人又道:“第二,我让你听我的命令你肯不肯?”
田秋兰道:“恕老太婆不能从命,我好歹也是丐帮的长老,只听命于老龙头,怎可听命于旁人?”
白面人道:“以前你这样想自然是没错,但是从今日起,你只听命于我。”
田秋兰看了一眼地上何老狗的尸体,淡淡地说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我听命于你有何好处?”
白面人道:“鬼相门三个字你总该听过吧?”田秋兰心中一凛脱口道:“你……你是鬼相门的人?”
白面人伸手掸了掸衣衫上的灰尘淡淡道:“现在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至于怎么选择我给你一个时辰。不过你最好在这一个时辰内尽快给我答复,因为我有的时间,而你的时间不多了。看看你左臂上的那条红线吧,若是那条红线消失,何老狗是怎么死,你就是怎么死?”
田秋兰撸起袖子一看,左臂上果然有一条红线。至于毒是对方刚才掸衣服所下还是在他从屋顶落下的刹那所下,似乎都不重要了。田秋兰身旁一个()
弟子忽然口吐白沫,四肢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