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遗愿我很快就能达成,可是之后我又该去哪?去找卿妹,可是人海茫茫,当真不易。对了,当日徐元泰说朝廷似乎没有重新翻案的意思,冯家的案子多半已成铁案。卿妹是怕连累我才走的?
若是有机会见到皇帝老儿,一定要和他论道论道。要让皇帝认错,又谈何容易?以前听师父说过,皇帝老儿杀人不眨眼,就算他知道是错的,想必他也不会认账。”
他正在沉思之际,忽然听到屋顶瓦片的响动声。萧云帆知道是有人在屋顶,当下抓起长剑,穿好衣衫走出房门。他敲了敲隔壁二女的房间,听云心道:“这么晚了,他有什么事呢?”,她披上衣衫点亮油灯慢慢走到门边。
萧云帆道:“听云妹子,打扰你们休息,真的对不住。”听云道:“萧大哥有事?”说着去拉门栓。萧云帆道:“你不用开门,我有几句话对你说。”听云道:“嗯。萧大哥你说,我听着。”萧云帆道:“你们好好呆在客栈哪儿也别去,我要出去办些事,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
听云疑心道:“萧大哥要丢下我们?”萧云帆道:“好妹子,我萧云帆岂会说话不算数。我真的有要事办,你们就放心吧。”说着他回到自己房中,推开窗格,纵身跃出。
此时万籁俱寂,月光幽幽地洒在青石板街道上。萧云帆提气一纵,翻上屋顶。方才听屋顶的脚步声是向东而去,他便向东而行。忽然,他目光瞧见不远处一块瓦片露出淡黄色亮光,心想:“多半来人是在此处下去的。”
他屏住呼吸,向那瓦片靠近。屋内坐着三个男子,一个是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身穿夜行衣站着,另外两人坐着。一个是衣衫褴褛乞丐模样的老者,另一个是个驼背。萧云帆向下望去,那络腮胡的男子一脸悲愤道:“此番请二位兄长前来,是想请二位助拳。”
那驼背道:“嗯,马兄弟坐下来说。”马姓男子坐下,一拳砸在桌上,气呼呼道:“此事说来也怪我那妹子,都是我将她宠坏了。本来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小弟要请二位哥哥助拳,这事我就必须得给你们两位交个底。”
马姓男子脸色十分难堪,他终于鼓起勇气道:“我那妹子今年二十七,是个未出阁的老姑娘。小弟我平日里喜欢拈花惹草,我这妹子好男色。本来我二人谁也管不着谁,可是她这一死,我这做哥哥若不报仇,倒显得薄情寡义。”
那老乞丐道:“马兄弟,你待我二人不薄,有什么话你只管吩咐就是。”马姓男子道:“我那妹子前些天,硬是拉着一个秀才圆房。事后还是我那秀才料理了。谁曾想这事让银十三知道了,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竟然将我妹子杀死,还将的尸身拔的***放在我马家庄门口。
哎,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就算要杀我那妹子,也轮不到旁人。这银十三实在欺人太甚,所以小弟想请二位哥哥助拳。”
那驼背听到银十三三个字,脸色一变道:“若是旁人我们兄弟还能帮你,这银十三……”马姓男子不悦道:“银十三怎么了?他也不是一个脑袋两条腿,有什么好怕()
的。”
那驼背摇头道:“兄弟有所不知,你没听人说过“金豹银狼玉狮子”,这银狼银十三可是大有来头。他的成名绝技“天狼七杀”更是威震武林。要取他的性命谈何容易?”马姓男子握着拳头,额上青筋暴起道:“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那驼背谄谄道:“这个忙我可帮不了。”马姓男子道:“何老哥你怎么说?你丐帮的势力遍布整个江湖,要对付一个银十三岂非易如反掌?”那老乞丐吸了吸鼻子道:“这个嘛……”马姓男子焦躁起来道:“你老哥哥说句痛快话,别这个那个的。”
老乞丐眯起眼来缓缓道:“要对付银十三总得师出有名,况且此人不曾得罪丐帮,我们要与他为难实在说不过去。”马姓男子冷笑道:“看来二位是不打算帮我了。”驼背红着脸看着老乞丐。
那老乞丐道:“办法不是没有,不过要你兄弟花点银子你肯不肯?”马姓男子道:“银子马某人有的是,不知何老哥要多少才肯帮我?”老乞丐伸出五根黝黑的指头,马姓男子道:“五千两。”
老乞丐道:“银十三的命起码要五万两。”马姓男子低头沉吟片刻道:“好,五万两就五万两,只要丐帮出手要银十三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