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季城主你,是吗?”
季德并未客气,重重的点了点头。
“有经商的、也有入士的,各行各业都有,不过,其中有相当比例的‘栗门弟子已不再年轻,他们为家挣得财富的同时,也逐渐老去,以至于只能在家人的陪伴下,享受天伦之乐者不少。”
“栗门有没有仇家,不死不休的那种?”
“季某离开栗门多年,没有听说过有这档子事。”
“父亲,没有听说过不等于没有,要不然,谁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季德看到季少卿从门口进来,对‘犬子的随意插嘴,很不满。
“你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酒席都准备好了?”
“知道知道,都吩咐下去了,早餐还在胃里呢,急什么急。”
要说这季少卿也真奇葩,刚才还像老鼠见猫,转眼间,对父亲的问话,竟然表现出一脸的嫌弃。
在外人面前,遭亲生儿子‘嫌弃,季德不由得老脸一红。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找死啊。”
“得得得,大清早的找什么死啊,肖兄他们只是来城主府坐坐,你至于这样吗?”
季德手护额头,心中纠结不已,你小子是不知者无畏啊。
“季城主,你也不要再训斥令公子了,他说的话也并非无道理,若说无冤无仇而灭人满门,确实于理不合,或许其中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在里头。”
季德一声长叹。
“肖大人,这道理季某也懂,可问题是栗门莫名其妙的被屠戮,在广阔的南岳南部,不是第一家,而有几家的实力远在栗门之上。”
“还有这等事?”
“季某不敢欺瞒诸位大人,只是上面担心社会动荡,不让诸城城主将此事公布于众而已。”
季少卿一个公子哥,社会动荡与否,他不放在心上,捕捉到的信息是身为城主的父亲,居然称肖兄等人为‘大人。
“什么什么,诸位大人?肖兄,你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肖劲南耸耸肩,并没有回答,季德则骂开了。
“闭嘴。你小子只知道游手好闲,诸位大人是什么身份有必要告诉你吗?”
“凶什么凶,问问不可以啊?”
“对,不可以。大人们来南部历练,秉承低调、低调,再低调的原则,不想弄得人尽皆知,更何况,你一个浑浑噩噩的小混混,知道这么多干嘛。”
“切,像真的一样。我严重怀疑是不是你亲生的。”.
季少卿翻了翻白眼,气呼呼的坐在一旁。季德听了季少卿的嘀咕声,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肖劲南一行直到过了午时才离开城主府,却没有在季德那里得到真正有用的信息,但深知此事难办的他们并没有因此感到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