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晓()
已犯下滔天之罪,还请陛下责罚。”
“责罚?”
“责罚你么?你有什么值得朕责罚的地方?”
司徒明诚不敢再说话。
“好!既然你要责罚,那朕就如你所愿,从今日起削掉临国府的国公爵位!”
“陛下!”
三人见状,皆是面如土色。
司徒敬城连忙道:“陛下,此皆臣一人之过,臣愿十倍以罚,而临国府乃是太祖皇帝亲敕,岂可随意削夺,还请陛下三思。”
“好,朕可以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赵钧当然知晓自己随意一句话就削掉临国府的爵位,必会引来朝野动荡。所以刚才的话也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
赵钧轻轻击掌,顿时有内侍捧着一卷书贴走了进来。
在司徒锦绣面轻轻打开。
赵钧笑道:“此帖乃是当朝第一书法大师常大家所作,共计一百二十八字,朕早听闻临国府二小姐司徒锦绣于书法一道造诣非凡!觉得此帖如何啊?”
“陛下谬赞了。”
“妾身这微末之技,如何能点评常大家的得意之作!”
“陛下有什么吩咐,但请直言。”
司徒锦绣面色稍定,从容和缓道。
赵钧淡淡一笑道:“很简单,朕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观摩此帖,然后默写下来,不仅不允许错一个字,而且每一个的字的所有架构笔法锋芒也务必一模一样,如果二小姐可以做得到的话,朕可以考虑免除临国府的罪责,若是做不到,那朕只能秉公治尔等之罪了!”
司徒锦绣面色微变,不由神色凝重的看向那字帖,一百二十八字字形各异,乃是一月前常大家醉酒后偶得,且不说字迹笔法,便是一炷香之内,把这一百二十八个字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也非博闻强识之人不可。
何况还要记住每一个字的笔法,此贴行云流水,笔法诡谲多变,多为露锋收笔,想要在一炷香之内全部记住,然后再一毫不差的书写出来,其难度不说艰险险阻,完全是难如登天!
便是让那常大家再来写一遍,也未必能不差分毫!
莫忧还未能窥得其中难度,但司徒明诚岂能不知?
“陛下!这实在太过强人所难啊!我姑姑虽然颇好书法,但又如何能与堪为帝师的常大家相提并论?”
“是么?”
“既然如此,那朕现在就下旨褫夺临国府的爵位!”
“陛下且慢!”
司徒锦绣忽然开口道:“妾虽不才,愿意一试!”
“好。”
赵钧淡淡一笑,旁边内侍顿时点上了香烛。
司徒锦绣把书贴挂在墙上,目光凝重的望着书贴,一字一字的观摩。
此时所有人都静悄悄的望着她。
司徒明诚虽然忧心仲仲,但却再不敢发声,生怕惊扰了司徒锦绣。
很快,一炷香徐徐燃尽,当最后一缕香烟袅袅散去的时候,赵钧勾唇一笑:“二小姐,可全都记下了?”
司徒锦绣微微闭目,沉吟片刻,方转身向赵钧行礼道:“回陛下,妾身记下了。”
“笔墨伺候!”
司徒锦绣当即挥毫泼墨,落笔不停,笔走龙蛇,须臾而成。
“陛下,妾已写完,请陛下圣裁。”
赵钧随便瞧了一眼,笑道:“二小姐果然造诣非凡,竟然这么短的时间便能把这一百二十八字全都记下来。”
旋即看向司徒明诚道:“便由你亲自比对两帖,看可有差误!”
“是!”
司徒明诚心中惴惴的接过司徒锦绣所书()
之帖,并非他不信任司徒锦绣,只因这实在太难,稍有差池,一笔点错,便满盘皆输!书法造诣和强大的记忆力缺一不可!
司徒明诚自诩也是耳聪目明之辈,但自问分毫不差的描摹此贴,也只有一成不到的可能性!
二姑姑虽然书法造诣不逊于书法大家,但毕竟已不是青春年少,真能完美复刻,一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