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国府如今是朝堂之上唯二的世袭贵族,声威之盛,绝非一般***可以比拟。
但此时却是又万万不能改口,否则岂不是不打自招?
老丈沉默片刻,却是为难道:“姑娘,这真是我家祖传的孤本,只此一份,乃是传家之物,若非遇到难处,老朽如何也不会背弃祖宗拿来卖啊!还请姑娘发发善心吧!”
“你……”
紫儿哼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怕小姐等急了,只得从荷包里取出三两银子递给老丈:“就三两银子,再多没有!爱卖不卖!”
老丈一见银子顿时笑嘻嘻的接过:“那行吧,老朽今日就吃个亏,三两银子卖了吧。”
“哼!”
紫儿有些不爽,转身走了。
见司徒青衣的轿子走远,那老丈左右笑嘻嘻的把银子放嘴边咬了一下,放美滋滋的收了起来,干他们这行,主打的就是一个心理素质!
他四周打量一眼,见无人注意,连忙手疾眼快的又从身后的麻袋里面取出一本书来摆在面前,叫嚷了起来:
“卖书喽!散佚千年的孤本古籍,独此一份,别无分号!有缘者得之!”
…………
“恩师,这本书《古今才子统考》学生却是未曾闻说,可否让学生一观?”
书房之中,
陈敬言忽然看到苏温文书桌上有一本陈久的古籍,不由好奇开口。
苏温文抬眼瞧了一眼,道:“这本书八成是今人杜撰之后,故意做旧的,不过著述之人的确也有些匠心,看一看倒也无妨。”
“哦,那不知恩师此书从何处的来?”
苏温文瞥了陈敬言一眼,道:“路边淘来的……”
“啊?”
陈敬言大吃一惊:“您堂堂宰相竟然……”
“你小子懂什么!真正的好东西未必在九层高阁之上,反而隐于市井红尘之中,只待独具慧眼的有缘人得之。”
“学生受教。”
陈敬言翻看了几页,暗自点头道:“恩师,这书中之论,的确有些独特见解,不知恩师用多少钱淘来的。”
苏温文一听这话,顿时皱了皱眉道:“那老东西想坑我,直接给我要价十两银子!真当本相是冤大头了!”
“那……”
陈敬言看着手中的古籍,道:“那恩师给了……”
“给个屁!我哪有那么多银子?”
“那这古籍怎么到恩师手中?”
“这还不简单…我一巴掌………去去去……为师自然有为师的手段,问这么多干什么?”
“啊?恩师,我们是读书人,你怎么能动手?实在有辱斯文!”
“你懂什么?这叫君子不动则已,动则如雷霆,圣人云:君子下手不重则不威!”
“恩师……你……”
陈敬言有些头大。
“行了,不说这些了,明日临国府的三丫头便要与你比才学了,你不准备准备?”
苏温文也觉得现在还不到跟陈敬言说这么深厚的世间哲理的时候,于是便扯开话题。
陈敬言把书一合,自信道:“锦绣小姐今生必是吾妻!”
苏温文抬眼瞥了他一眼,道:“那万一人家就是死也不嫁你呢?”
“那学生便终生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