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锦绣瞬间打断陈敬言的话,冷冷道:“你刚才明明是向我小妹提亲,怎么转眼之间就改变了主意?你心变得还挺快的嘛!”
“不不……”
陈敬言连连摇头,有些慌乱道:“锦绣小姐误会了,在下是真心倾慕锦绣小姐的,刚()
才并非出自在下本意!”
“哦,这么说,你根本不喜欢青衣喽?”
“是的!”
“既然不喜欢,刚才又为何提亲?难道于你而言,我们姐妹娶谁都毫无差别?”
“我……”
一时间,陈敬言哑口无言。
“锦绣……怎么?你对这桩亲事也不满意?”
司徒敬城见状,不由沉声道。
司徒敬城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更激发了司徒锦绣的愤怒:
“爹……为什么?为什么刚才他向青衣提亲的时候,你就要亲自问一下青衣的意见,而到了我的时候,丝毫没有顾及半分我的意见,便直接答应了?难道我司徒锦绣在爹爹眼中也是可有可无的女儿?别人要娶,随意都可以嫁出去呢?”
司徒锦绣说着,不觉便泪水肆虐,模糊了双眼。
“锦绣,你放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司徒敬城闻言顿时有些生气,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苏温文和陈敬言的面,自己的女儿竟然在指责自己!
一时间,司徒敬城只感觉颜面尽失。
陈敬言更是尴尬不已,连忙看向苏温文,示意我们是不是先离开。
苏温文则是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这好不容易搭起来的戏台子,不看过瘾怎么能行?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司徒锦绣一时间情难自已,声泪俱下,感情如洪水般倾泻而出:“不就因为我是庶出么?从小到大,您真正关心过我么?姐姐和三妹有的东西,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总是会忽略我!”
“每当三妹犯了错误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找您撒娇便可一笑而过,而我犯了错误的第一感觉便是恐惧!您知道我为什么会恐惧吗?我好怕您会骂我!更嫌弃我!为了能让您更关注我,更看重我,我每日苦练书法,我知道您最大的爱好便是书法,但即便当我的书法水平日益进境,远超二哥姐姐三妹的时候,您也只是淡淡夸奖了我一句‘不错!您知道当时我有多伤心么?”
“这些也就罢了,我知道我是庶女,根本不配得到您的笑脸,但是现在……”
“二小姐!不要说了!老爷生气了!”
华富见司徒敬城已然下不来台,连忙冲上前去,扯着她的手臂,想要把司徒锦绣拽出去。
却不料司徒锦绣正在情绪激烈之处,哪里肯依,一巴掌打在华富脸上,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拉扯我的衣裳!滚开!”
“我……”
华富虽是临国府大管家,司徒敬城的绝对心腹,但到底是下人,再不敢造次,捂着脸悻悻退下。
司徒锦绣泪流不止,几度哽咽,继续看向司徒敬城道:“现在,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爹爹竟然问都没有问我一声便给决定了,而且刚刚是分明特意问了青衣的!为什么?为什么?难道生为庶女就不是您的女儿了么?”
“够了!”
司徒敬城气怒的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此时此刻,他只感觉这个平素聪敏认真最不让他费心的女儿是发了疯。
身为一家之主,临国府绝对的权威,便是徐夫人也绝不敢如此责问他!
他现在完全无法想象,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
“你……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不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不准出房门一步!”
司徒敬城气怒无比,大喝一声,指着司徒锦绣的鼻子的手臂都在颤抖。
“小姐!别说了!快走!”
旁边晴儿和霁月也是泣啼连连,一左一右连忙推着司徒锦绣离开。
“……家门不严,让你()
们~看笑话了!”
司徒敬城脸色难堪至极,瞥了苏温文一眼,没好气的道。
陈敬言则是望着满面泪珠离开的司徒锦绣,心中一阵心疼,原来看似风光的临国府二小姐光环下,还有这样的一段委屈经历!
从这一刻,他心中陡然生出一腔豪情,今生非她不娶,一定要带她离开临国府,再也不会让她再受一丝一毫的委屈,给她一个真正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