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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鸾感觉有些不对劲。
宁潇瞥了一眼开始胡思乱想的小丫头,笑道:“之前是承诺,自然要兑现!她救了我,我自然要报答她,如今一切因果终结,我还这么辛苦干什么?”
“之前还想着把老爹和三弟尽快救回来,但现在看来也不用急了,他们儿孙满堂,在岭南生活的似乎比我还幸福,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宁潇站起身,迎着日光伸了个懒腰然后又躺了下来,微微眯着眼睛,似梦似醒,梦呓般的开口:
“从今天起,做个纯粹的人,不读书……不习武……不干活……不吃饭……哦,饭还是要吃点…多玩多乐多睡觉…要是睡觉的时候再有一阵清风抚过就再好不过了…呼呼……”
旁边红鸾撇了撇小嘴,怎么感觉公子年纪轻轻就开始养老了呢?太不对劲了,但她还是在宁潇身后使劲地挥动着大蒲扇。
……
……
转眼之间,便是三年过去。
三年来,宁潇深居简出,渐渐连临国府新进的下人都不知道临国府还有这么一位姑爷。
只知道临国府东北角那一座香来水榭十分神秘,是临国府禁地一般的存在,府内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
而朝堂之上,盖因苏温文拜相,政令比之当年温和不少,四大国公被天子打压的步伐也渐渐被抑制,临国府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这一日。
临国府迎来一位贵客,临国府大开中门,临国公亲自出门迎接。
“苏相莅临,临国府真乃蓬荜生辉啊!”
司徒敬城看着往日老友,今朝宰相苏温文,躬手迎道。
“哈哈……司徒公,能让你对老夫这么客气,老夫还真是活久见啊!”
为相三年,苏温文身上的文人气质不减,但却又多了一股舍我其谁的宰相气势,所过之处,无不敬服。
苏温文与司徒敬城两相互请,这才进了客厅,寒暄片刻之后,苏温文方步入正题,指着身后一俊朗少年道:“敬言,还不快来拜见临国公?”
青衫儒巾的陈敬言当即来到下首向司徒敬城拜道:“学生陈敬言,见过临国公。”
“陈敬言?”
司徒敬城微微讶然,旋即起身亲自扶起陈敬言,笑道:“莫非你便是连中三元,于三日前殿试高中的状元郎陈敬言?”
“学生不才,正是在下。”
“气色凛然,目若悬星,果然一表人才,好一个状元郎。”
“多谢临国公谬赞!”
陈敬言连忙躬身作揖。
“哈哈……司徒……我这学生可还入得了你的眼啊!”
苏温文轻轻捻须,含笑看向司徒敬城。
“你的学生?你教出来的?”
司徒敬城没好气的看了苏温文一眼,当了宰相也改不了吹牛的毛病。
“那当然,此次科考本相亲自坐镇,是为主考官,本相亲自认定的会元,经殿试又被天子钦点状元,不是我的学生,难道还是你的?”
“行!你是宰相,你说了算!”
司徒敬城懒得与他争论这些。
“说正事吧,今天带着你的状元门生来我临国府到底干嘛来了?总不能就是为了炫耀你新收了个才子吧!”
“本相会有这么无聊么?”
苏温文哼了一声。
“你当然会!”
司徒敬城毫不留情道。
“你……罢了!”
苏温文话音一转,旋即正色道:“本相今日前来,乃是有一桩喜事与你商讨——我是来提亲的!”
“提亲?()
为谁提亲?”
司徒敬城问道。
“自然是为你那个嫡次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