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接过金牌,会意道:“公子,我懂你的意思,只是这样…只能保老爷三公子一时,但却……”
“放心!很快了!”
“很快我就会让他们光明正大的回来。”
…………
“泽儿!你知道爹这一生最愧()
疚的人是谁?”
荒芜的山野中,宁烈和宁泽跟在两个押差身后,步履沉重,踩在沙石之上,轻一脚重一脚的向前走着。
“二哥?”宁泽看了老爹一眼,下意识答应一声。
宁烈摇了摇头,看着此时一脸狼狈,和自己一同披枷带锁,疲劳奔袭数日的小儿子,忍不住鼻头发酸,老泪纵横。
“爹……你……”
宁泽不明所以。
“傻孩儿!是你啊是你!”
宁烈长叹一声。
宁泽瞬间激流冲颅,重重一震,难以置信,怔怔出神看着宁烈。
宁烈呜咽道:“你大哥志向远大,立志从军,战功赫赫,他想要报答太子知遇之恩,助太子登临皇位,但却兵甲不足,缺少钱粮,老爹便抛下一切,以宁家百年财富,千口之人为注,助你大哥登临绝巅。即便今日家破人亡也从未有悔。”
“你二哥从小体弱,所以我对他最为溺爱,在你们三兄弟之中最为宠爱,只因他从小受尽病痛之苦,我实在不愿把他卷到这种世俗之争之中,同时更为宁家留一分血脉,所以让他入赘临国府!虽然寄人篱下,但到底衣食无忧,此生也可善终,不致颠沛!”
宁烈声泪俱下:
“而唯独你,身为家中幼子,爹却什么也没有给你,之前不仅让你身陷囹圄,险些身首异处,而今又让你和我一起流放岭南,此生大好年华却是彻底作废,孩儿,你说,你让爹如何对得起你!!”
“刚才又强逼你二哥发毒誓,绝了救我们之心,爹自是无所以谓,但…但…却是彻底绝了你的后路!我的儿!”
宁烈停下脚步,眼含热泪,深深看着宁泽:
“你…你…可怨爹?”
宁烈痛苦的问道。
“爹!我不怪你!”
宁泽决然说道。
“我懂你的心思……我没有大哥的豪情万丈,也没有二哥的满腹经纶,只有这一腔热血为爹为大哥为二哥,为宁家鞠躬尽瘁,爹无悔,儿亦无悔!”
他面露微笑,两行泪珠却止不住从眼睑缓缓流下。
父子二人顿时抱头痛哭。
“喂喂喂……还走不走了!给我俩这演戏呢!”
两个押差蹲在地上,看着二人的哭戏,不由摇了摇头。
他们自是见惯了生离死别,比宁家凄惨的多了去了,自然不会被轻易感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中的鞭子。
“行了,差不多得了,,既然刚才收了你儿子的银票,肯定不会半路把你们搞丢的!虽然你儿子很气人,让我们想揍他,但我们兄弟二人是讲原则的!不会针对你们。”
“快点赶路,否则今晚日落之前赶不到下一个小镇,咱们都要荒山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