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走上冈来,见这树林里诸多持刀大汉,一时间手足无措。
几个镖局的兄弟见了这人,开口问道,“哎,哪来的汉子,我等又不是强盗,在那里畏畏缩缩地干甚。”
那汉子忙把手中担桶放下,说道,“小人是村里的农夫,自家酿了白酒,正要去附近村镇贩卖,天气炎热,过来歇脚。”
见这汉子瘦弱不堪,神情畏缩,镖局的弟兄自是不管,且由得那汉子。
那汉子忙把担桶挑起,找了个阴凉地歇着。
而晁盖那伙人却是走到这买酒的汉子身前,问道,“方才听你言语,这里装的却是白酒?”
“正是!”那汉子见这几人前来,连忙站起身来。
晁盖开口说道,“天气炎热,正好卖我们几人一点,权当解解渴可好?”
那挑酒的汉子说道,“这既是两桶,若要散卖,却是不方便。”.
“哪来这许多计较。”一旁的刘唐说道,“这碗瓢给你,只管给我们一点。”
见状,那挑酒汉子便扭扭咧咧地点了点头。
那人刚一答应,晁盖几人便去那里打酒,舀了几瓢喝了,又打了一瓢走,留下淡淡的酒香飘散在林中。
镖局的弟兄有程卓管束,令行禁止早已刻入脑海,自然不会被这点小酒干扰。
而跟着谢都管的几个军汉却是管不了这许多,便在一旁凑起钱来。
杨志瞧见几人动作,正要上前阻拦,一旁谢都管却是说道,“杨制使,且让这些弟兄吃点吧,这一路打打杀杀,也叫人疲惫,就让他们吃那几个行商剩下的,想必不会有异。”
杨志也是在心中想到,“本想着偷偷把这东西送到东京罢了,却是阴差阳错一路杀将过来,连自己也是颇感疲惫,更何况这几个草包。那几个行商既然当着我面吃了那许多酒,也不见有何状况,想必是好的,且卖这谢都管一个面子,改日也有话说。”
杨志便开口道,“既然老都管也开口了,那便让他们去买点。”
几个军汉急忙谢过,凑了点钱,将那剩下的大半桶都买了回来。
等到这几人回来,将那酒桶打开,顿时酒香四溢,淡淡的酒香都弥漫在这一小片树荫之中。
而程卓在闻道酒香的那一刻就用战气封闭窍穴,又用战气驱散了围绕在四周的香气。
不是程卓多疑,就凭那白胜的本事,如何弄得到这种香味的白酒,肯定有鬼。
果不其然,除开靠近程卓的几人,这些弟兄都开始有了轻微的反应,虽然程卓及时将酒香散去,可一个个依旧摇头晃脑。
这酒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不等程卓细想,诡异的事情发生,这冈上竟然渐渐升起一片浓雾,朝着几人逼近,只是瞬间就已经将几人包裹。
“倒也倒也。”从这浓雾之中传来嬉笑的声音,只听他说道,“学究哥哥料事如神,这些汉子都逃不过哥哥手心。”
杨志闻言,急忙提起长枪,视线在这浓雾之中扫荡,同时怒喝一声,“谁?躲在暗处,算什么好汉?”
“哈哈。”另一个声音接着响起,“杨制使稍安勿躁,且看看身旁的弟兄。”
杨志正要去查看弟兄们状况,身后却响起程卓的声音,杨志连忙回头,只听程卓说道,“晁天王,莫要再藏了。”
程卓在这浓雾起时便要激起战气,驱散这周围浓雾,却忽然有一股淡淡的眩晕感涌了上来,耽误了一点时间。
此时程卓恢复过来,自然不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