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从阴暗的小巷间走出来,挥挥手,赶走空气中酒精挥发的气息。
魈看向前方数个分叉路,捏着下巴呢喃道:
“先前忘向苏白大人问了,这西风骑士团总部在蒙德城的何处?”
“风带来故事的种子,哟,你也是来蒙德寻找美酒的么?”
“谁?!”
魈唤出长枪,立马转身看向身后。
只见一位披着绿色头蓬,帽檐别着一朵白发的少年半靠在墙壁,摇晃着手头硕大的木质酒杯,友善地招呼着。.bμν.
“别紧张,我只是蒙德城诸多吟游诗人中的一位,你可以称呼我为温迪。”
说完。
不知是为了证明自己吟游诗人的身份,还是为了其他。
温迪将酒杯随手放在墙沿,拿起腰间的老旧的诗琴探了一曲。
虽然魈从未听过蒙德的诗琴,但听到那熟悉的曲调后,魈愣住了。
作为“降魔大圣”的他,万千日夜都在与那些存在战斗。
若要问那些存在是什么,那自然是来自过去的怨憎、未曾实现的大愿、失败者的嗟叹。
或直截了当地说,魈一直都在与魔神战争中惨败的魔神余下的残渣战斗。
即便惨败的魔神被封印的封印,被镇压的镇压,但魔神均为不灭之体,意识虽会消散,力量与怨恨却遗留下来,化作淤积的秽物,反复侵扰众生。
这些战斗既没有胜利者,也没有尽头。
魔神力量巨大,憎恨与执念也非常人可及。
魈不断斩杀从它们残骸中滋生的秽物,那些憎恨便化作碎片,污染魈的精神。
要消灭这种恨意,必须背负它们的“业障”,经年累月积累的业,足以灼心蚀骨。.qgν.
曾有一次。
彻夜战斗耗尽魈的体力,魈早已精疲力竭,身上沾染的魔神之怨当即发作。
无穷怨恨冲击着魈的心智,他痛苦地倒在荻花丛中。
正在那一刻,清丽的笛声,掠过碧水重山,被风送至魈的周遭,笛声守护着魈,安抚他躁动的心神,为他争取到片刻安宁,并拯救了他。
这件事虽已经过去很久,但魈记得那笛声的旋律,正是如眼前这位青年弹奏的旋律一致!
魈瞪大眼睛,连忙确认道:
“巴巴托……”
“嘘!”温迪嘘声禁止道,“别喊出来,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在蒙德卖唱的吟游诗人罢了。”
“温迪大人。”魈抱拳客气道,“不知你在这,是在做什么?”
“谁啊,在后面吵吵闹闹的。”
伴随粗犷的声音响起,一扇木门“嘭”地一下打开,接着冒出来一个大光头。
“又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年纪轻轻就跑来偷酒喝,看我这一次不逮住你!”光头顺势拎起一旁的拖把,凶狠道。
“别呀,我可是有付钱的,怎么能算偷呢?”温迪嘟囔道。
“何人,敢对大人无礼!”魈持着长枪破空而去。
“别别别,你们别冲动啊。”
温迪看着光头,又看着持枪而来的魈,手指在诗琴上用力一弹,一股狂风凭空在巷道中肆虐。
光头被风刮的不得不闭上眼睛。
等他再次睁眼时,眼前哪还有温迪和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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