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了看坐在地上被两个人扶着、一脸吃痛之色的男孩,又看了看坐在柱子边面无表情的男孩。
心中的天平顿时就偏向弱者的那一方。
他们瞬间就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孩子是谁?怎么没见过,怎么还打人呢?”
“他的父母呢?怎么教的孩子,把这孩子教成了欺压同族的渣滓。”
“这么久了也不见他的父母出现,该不会是孤儿院里的吧?没爹没娘的就是麻烦。”
“这种情况必须严惩,按族规处置!”
“……”
众人窃窃私语了好几句。
在场的认识张白官的只有云时舒一人,张瑞桐他们全都在宗祠里祭祖或商讨事宜。
而云时舒则等着张海客出现。
有些因果还是不要破坏为妙,比如张白官和张海客幼时的相遇相识。
一身棉布长褂、五岁的张海客迈着坚定的步子绕过人群,走到了坐在原地一言不发、只用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三个男孩的张白官身边。
他指着三个男孩,语气认真,一字一顿,“我看到了,是他们要撞这个小孩,却被小孩躲过,自己摔在了地上。”
男孩咬字清晰、清脆的童音掷地有声,击碎了原本看热闹的张家人的窃窃私语。
霎时,几个发过言的张家人神情都不自然了起来。
他们这是指责错人了?
三个男孩脸瞬间就白了,完了,居然还有人看见,这下该怎么办?
他们连忙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
一时不察就让顽皮的儿子跑走的张海客父亲听到见到张海客作证指责三个本家孩子,脸色瞬间就变了,他连忙厉声斥责,大吼一声,“张海客,你给我回来!”
张海客听到声音浑身一颤,他抿了抿唇,头都不回,固执地朝张白官靠近。
他在张白官面前蹲了下来,露齿一笑,笑容灿烂,“你好,我叫张海客。”
张白官微微抬头,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男孩,抿了抿唇,清冷稚嫩的童音响起,“张白官。”
张海客闻言愣了愣,心中欣喜眼前这个男孩告知自己他的名字,随即有些苦恼地想着,张家有白字辈的吗?
圣婴名为张白官的消息除了当时起名时在场的十二人外,张家无人再知晓。
就在两个小孩交换名字之际,三个本家男孩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们打定主意死不认罪。
再说了他们可是本家人,一个外家人加上一个孤儿,怎么比得过他们。
这么一想,他们慌乱的心瞬间跟下了定海神针一样安定了下来,语气都硬气了几分,“你说谎,我们有什么理由要欺负一个比我们还小的小孩。”
“还能有什么理由,你们天生性情恶劣呗!”张海客转身面对三个打死不承认的小孩,做足了保护身后小孩的姿态,他冷哼了一声,似是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