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吓死我啊?”
“我们都被你吓死了,跟你在一起不被吓死,那得多长一颗心脏。昨夜够刺激了,咱们就勉强接受吧。今夜都闹这样大了,我们心还没放到肚子里呢?你一个人又自私行动,不把我们吓的英年早逝,你不甘心吧!”
罗云和喋喋不休的抱怨,让文蕾大脑终于恢复正常。跟随几个人一同走进院子,发现堂屋里竟然还有好几个人,不仅肖青和顾晨都在,还多了三张陌生的面孔。
“文蕾你好!前天谢谢你!还有几个不方便过来的人,让我代表他们谢谢你!”
突然听到陌生人的感谢,文蕾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只是呆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身材魁梧,年龄不超过35岁,平头国字脸,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漆黑的眼睛闪闪有神,说话时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我叫刘志,前天我父亲也在其中!有人看到你用弹珠救了我父亲,前天你虽然维护了几个老人,同时你也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文蕾你现在非常危险。另外昨天晚上你们做的事情,影响非常严重,现在确定四人重伤,()
七人轻伤,有没有造成别的伤害,或者还有别人受伤,还有待进一步调查,暂时我们这边知道及时。但是这件事后续会发酵到什么样,谁都无法预料,你们殴打的人太有目标性。特殊时期,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事太过鲁莽,我担心会被人大做文章。今夜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们,不能再用任何举动。文蕾,特别是你,非常危险,你已经被关注,随便哪里出了问题就是万劫不复。”
房间异常安静,刘志眉头紧皱,莫名的让文蕾感觉到了他的不安。文蕾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个特殊年代英雄豪杰随随便便就能折损,她算哪根葱哪根蒜,跑这里来放飞自我。
冷汗顺着额间滑落,无意识的伸手擦了把额前的冷汗,文蕾猛的打了个激灵,声音弱弱的在房间响起。
“刘...刘同志,你看我们再加场戏行不?”
文蕾吞了吞口水,缩了缩脖子,刘志险些被他气笑了。房间里的人,齐齐的把目光投放在她身上,被这么多人盯着,文蕾的脖子再次缩了缩。
“看来你的戏还很多,还没演尽兴?听说昨晚你演的非常精彩,儿子,儿媳妇,闺女,大侄子的...还想加什么戏?说说看?我还真想知道,你还想搞什么名堂。不会是让傻根真娶那丫头吧?”
房间里传来了阵阵闷笑声。
文蕾张张嘴,接着又咽了咽口水,怯怯声的说“哭丧。”
“哭丧?丫头脑子在想什么呢?昨晚要给儿子娶媳妇,现在又准备给谁哭丧?...”
“给闺女哭丧。”
刘志话还没说完,就被文蕾贱兮兮来的一句,直接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刘,让丫头说说嘛?你喋喋不休,一直不让丫头把话说完,都把丫头吓到了。”
一个年老的声音传来,文蕾才发现沙发一角,还坐着一个上了点年龄的老者。
“丫头,别怕说说你怎么想的?大胆的说,对了,我是傻根的爷爷。”
“我靠!你是傻根的爷爷,那你是我爹还是我公公啊?”文蕾一个不小心脱口把内心的话说了出来。
房间里诡异安静片刻,然后又闷笑声不停。
袁建走到文蕾身前,不停的给老者道歉。
“顾爷爷,对不起!您老别生气,真的对不起!蕾蕾还不过来给顾爷爷道歉,你纠结在浑说什么?”
顾老爷子,对着袁建摆摆手说道“丫头,你叫我爹和公公都不行,儿媳妇你是做不了了,就做我孙媳妇吧。不说我好好的孙子,你给起个傻根的名字,就他的清白可是让你给毁了,你总得负责吧。”
文蕾瞪大眼睛看着顾老爷子。什么叫清白他给毁了?做他的孙媳妇?和男二配对?是嫌她死的不够快呢,还是不够快呢?
“老人家,我刚刚是口误,口误!不是说加戏嘛?一下儿子,一下闺女的,我还没从戏中走出来呢?您老人家多担待啊。您刚刚不是说,我如何想的嘛?我给您老人家说说,我是这样想的。事情发展到现在,如果案件持续发酵,肯定各方势力拉锯,一个弄不好我们都得折损。刘同志说了,我们昨晚揍人目的性明确,说白了都是前天欺辱...这我就不提了,大家都明白哈。事情本身也就是这个事,我们做的明白,别人也看的明白。现在是如何欲盖弥彰,让清楚的事情,弄的说不清楚嘛。从见到您和刘同志,我有种这样的感觉,我们暂时不算腹背受敌,肯定是敌我拉锯。办案嘛讲究一个证据,现在让我方被动的是,受害者人间蒸发,顺带着打人的也消失无踪,警方早晚会找出,昨晚参与的人。这些人怎么说?如何说?受害的女子不现身,一个弄不好大家都玩玩。我是这样想的,一会我们加场戏,给女孩子找个名正言顺的消失证据,半夜哭个丧,从那胡()
同走一遭,女孩死了,父母保守不愿意宣扬,送女孩去医院也是半路被亲人劫走的,至于打人,群众都参与了,大家你一脚我一拳头的说不清楚。”
文蕾猛的一通输出,将话题瞬间扭转,房间里的人也陷入了片刻思考。
“你在具体点说说。”顾老思考片刻后说道。
文蕾咽了咽口水,只感觉嗓子冒烟,正想着连口水都喝不上,郑阳正好递来一碗温水。文蕾感激的涕泪横流,心里默念,小伙子有前途,以后姐发达了一定罩着你,不忘一碗水之恩。
顾老看见文蕾过于丰富的表情,瞪了等顾晨两眼,嘴里嘀咕着“没一点眼力劲!”
顾晨摸了摸鼻子,对爷爷也是彻底无语。文蕾没过来的时候把大家训的跟狗一样,个个骂的狗血淋头,事情严重到他老人家连夜赶来,见到文蕾倒是不急了,都开始拉郎配了。
文蕾一口气闷了一碗水,清清嗓子继续说道“这哭丧,肯定不能大张旗鼓,一会趁着天没亮,我们就去狗尾巴胡同走一圈,其实也没什么细节了,娘哭闺女,丈夫骂媳妇,兄弟们拉板车准备趁夜把死者埋了,母亲不同意,要去派出所,父亲大骂丢不起那个人。你们大家看成不成?可以我们现在就得准备,也不知道几点了?”
“一点半!我看就这样吧,不差他们再演一场,顾叔您感觉呢?”
“成吧!那就丫头当妈,顾晨当爸。丫头,听说你那人皮面具不少,要不给爷爷也弄一个?东西都在你包裹里吧,快打开我看看,有老年人的没?要不我当爷爷吧。”
文蕾对顾老是彻底无语了,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皮条。
“老爷子,先不说您当爷爷,顾晨喊,您爸?他敢吗?况且哪里有给爷爷给孙女送葬的,而且我这还真没有老人面具。”
文蕾麻溜打开包裹,幸好,幸好时刻注意要弄个背包。
文蕾打开包裹把白天罗云和用的头套和假发,递给他,其他的不在管了,其他的就不在管了。
“你们随便,我去房间,自己捯饬一下,几个人去你们决定,我去房间收拾自己了。”.
文蕾刚转身走,顾老爷子连忙叫住她“丫头,你别忙走,这里顾晨用不适合,都太年轻了。”
文蕾转过头,想了想,她还真没有中间大叔的面具,就几个粗糙的玩意,还是因为买了几次硬赖老板送的。
“老爷子,我可真没骗你,男士面具就眼前几个,您难为我也没办法。”
“那怎么办?没爹怎么成?”
文蕾眼睛转了转,看了看刘志说道“刘同志年龄差不多,化化妆就行。”
刘志气笑了,看着文蕾说道:“我跟袁浩云约好了,过几天去h市。听说你这面具都是什么宗门...”
文蕾彻底惊呆,随口几句玩笑话,还有这些不适宜的面具头套,她怕真的要被自己玩死。以后真不能随便拿出不是这个时代物品了。
“我那就是玩笑话,您也信?可别威胁我,我小心脏啊,真受不了你的恐吓。您愿意就愿意,不愿意我就唱个独角戏呗。有爹没爹都一样,都一样。”
“玩笑?丫头,你手中的东西,可不是玩笑啊?这东西肯定不能在你手里,明天早上有多少你得交出来多少,这是非常严肃的问题。你师傅手里还有没有,明天你得交代清楚。今天那么多人知道,你想过后果没有,有一个人暴露出去...丫头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危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