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厂里的一名职工,去年一次意外,这右腿残疾了,人也被厂里给开除了。
这我们认了,但是本来厂里答应给一笔赔偿金的,这位刘主任也答应过我们的,可是这人老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理由给推诿、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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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大半年了,我家前前后后去了不次,但人就是不给解决,这么给拖着,你说这是不是欺负人?
我爹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你看看我家这一大家子人,没了经济来源,真是有一顿没下顿的,每天吃的就是米糊糊、咸菜。
我昨儿真是急了,跟刘主任吵了几句,但也就此而已。
说什么砸人玻璃,泼油漆,怎么可能。”
警察点点头,问道:“那你昨晚夜里零点到一点这时间段,人在哪里?”
“我昨儿个下午回来,都没出过院子,跟隔壁邻居下象棋到深夜,你要不信,你们自个去查查。”
其中一个警察便出开门,过了会就回来了,对着另一警察点点头。
刚开口的警察又说道:
“那你知道这个刘主任,平日里有没得罪过其他什么人?”
陈北耸耸肩,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倒是听过些闲言碎语,反正这人在厂里风评不好,那后勤部主任位置是个肥差,人坐那位置上,经常克扣下面工人的福利待遇,得罪的人怕是不少。
至于真假我就不清楚了。”
俩警察又简单问了问其它问题,然后便离开了。
待人离去,刘梅这脸都有些白,忙道:
“小北,你……你这还跟人刘主任吵架了,把人得罪了,那这赔偿金还能拿得到吗?”
“妈,你放心!”
陈北宽慰着,
“咱之前跟人好话说尽,低三下四的给人求饶,人理都不理你,你说咱再这么求饶有什么用?
人只会觉得咱好欺负,愈发不把咱当回事。
还不如给他来硬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这赔偿金,你儿子一定给拿了。”
这边吃完早饭,陈北便出了门,刚出院门口,大姐便追了出来,
“小北,你找你的帮凶去了吧?”
哈?
陈北愣了愣,有些懵圈,“大姐,啥意思?”
“哼,还跟我装!”
陈雪嘟嘴哼声,道:
“昨儿个那位刘主任家的玻璃被砸,门口被泼油漆,肯定是你指使人干的,你可骗不过我。”
“呵!”
陈北见自个大姐那雪白的下巴微微往上扬着,一副了然于胸女诸葛的神气姿态,忍不住笑起,也没隐瞒,道:
“大姐,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跟踪我了吧?”
“我可没这么闲!”
陈雪翻了翻眼,道:
“就这样还需要跟踪?
我是你大姐,还不了解你?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你平日里根本不玩象棋,昨晚还跟邻居玩了大半夜,时间还掐的这么准,人警察刚说的时间段,你恰好有没在场证明。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所以我想,你肯定有帮凶,这会怕是过去跟人商量事儿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