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儿姑娘望着李旦有些出神,心中一阵悸动,脸上微微潮红。
继而一股旋律自薛楚儿的脑海里流淌出来。
她连忙擦去眼中泪水,对正在拭去泪水的婢女吩咐道:“拿我的琵琶来...我要为公子赋曲歌唱...”
薛楚儿接过琵琶,轻抬衣袖露出纤纤玉手,没有任何停留,纵情弹奏起来,一边弹奏一边吟唱着李旦的琵琶行。
只听琵琶声时而婉转、时而柔和、时而轻快、时而悠扬、时而高昂...
歌声中真情流露,优美动听,余韵绕梁,犹如天籁慢慢铺开...
诗助取兴,曲增诗色,相得益彰。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唱至高处,众人竟随曲而歌,反复吟诵。
那场面犹如江潮涌雪,余波荡漾,悠然不尽。
一曲唱罢,薛楚儿痴痴的站起身来,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向李旦深深的施了一礼,道了句:“公子此诗,真乃情辞斐叠,凄婉激昂,声能引泣,侧侧动人,当属绝世之作。”
“小女子有幸赋曲演唱,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也。”
薛楚儿这都不是钦慕了,而是入了心动了情。
楚香阁内外早已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音乐停下片刻之后,发出了阵阵喝彩之声。
陈子昂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五味杂陈。
论诗才,他已是国子监所有监生中的翘楚,刚刚那首诗也得到了楚儿姑娘的赋曲吟唱。
但是和李旦的这首琵琶行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诗没有比过,就连原本仰慕自己的花魁姑娘,也被人劫了胡。
麻了...
彻底输麻了...
“楚儿姑娘的赋曲也是精妙,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我还有一首诗歌,不过因为诗词写作手法比较特别,想请楚儿姑娘过府赋曲,不知楚儿姑娘愿意不?”
楚儿姑娘早已被李旦的才华彻底征服,正欲张开樱口答应。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想带楚儿姑娘离开,那可不行,花魁姑娘不得随意随客外出,这是宜春院的规矩。”
老鸨听闻人群都在往楚香阁汇聚,所以便也跟过来瞧瞧是什么情况。恰巧听到李旦邀请薛楚儿外出,便出面进行制止。
花魁是宜春院的招牌,当然不能让她随意离开。
“规矩我懂得。说吧,要多少钱?”
李旦知道老鸨的套路,无非是想多要一些钱财而已。
“就你这一身穷酸样,我说出来你也未必能有...”
李旦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常服,确实显得有些寒酸了。
没想到被老鸨当面瞧不起了。
李旦微微一笑,丝毫不在乎。
后世的时候,李旦没有多少钱,却最怕别人瞧不起。
现在身份高贵,又拥有巨额财富,反倒不在乎这些了。
崔必安想要出手教训一下老鸨,也被李旦给拦住了。
“你不说一个价格,又怎么知道我出不起?”李旦反问道。
“切...十金你有吗?”老鸨翻着白眼,言语中甚是嘲讽。
平日里,要是约薛楚儿到府上演奏,也就是三金的价格。
老鸨这一下把价格提高了三倍多,分明在为难李旦,让他难堪。
十金?
看热闹的人也惊得目瞪口呆,这可以常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鸨妈你就别再难为公子了,我是自愿跟公子出去一趟的...”薛楚儿知道内情,连忙站出来圆场道。
实际上薛楚儿是()
真的想跟李旦外出,她已将李旦作为了一个共情的人,一个知己。
“死丫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鸨妈气愤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