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忠忙道:“应该的、应该的。”顿了一顿,又道:“参军和校尉连日来舟车劳顿,还请先至馆驿歇息。”
杨清点了下头:“那就有劳狐参军带路了。”
杨清和费祎只带十数名护卫前往馆驿,留下多数属员看守船只,狐忠也贴心地吩咐下属好生照料留守人员。
“狐参军,这么多人在码头做甚?”望着停靠在码头的上百艘船只和来往卸运物资的民夫,杨清好奇地问道。
狐忠回道:“好叫参军和校尉知晓,这些水手民夫正在运送修筑大城和卫城所需的石料、木料等物资。”
“原来如此,李严将军真是好气魄啊。”杨清赞叹道。
原来就在上个月辅汉将军李严因驻守永安有功被朝廷晋升为前将军,又因江州都督费观病逝,再加上诸葛丞相有北出汉中之意,朝廷遂令李严移镇江州,以为后援。
而永安的防务则交由征西将军陈到统领,不过陈到这位新任永安都督仍是统属于李严麾下,因此从江州到永安这块蜀汉东部区域的军务可以说都由李严说了算。
值得一提的是,杨清这个保持了数月之久的军中第一被李严超过后并未顺延为次席,因为朝廷还晋升原镇南将军辅匡为右将军,卫尉、中军师刘琰也同一批加任后将军。
有了这三位名号将军在前,杨清这个安汉将军也就只能排到第四去了,为此他还好生郁闷了几日。
狐忠笑了笑:“这都是为了江州的防务,原来的城池太小,大军驻扎不下。”
“哦?如今江州怕是有数万大军了吧?”费祎好奇地问道。
狐忠道:“哈哈,休养了数年,再不为大汉编练出新军,我江州永安众官岂不是尸位素餐?”
说罢,指着前面一处占地亩许的宅院说道:“参军、校尉,前面就是江州馆驿了。”杨清和费祎对视了一眼,翻身下马,随他进了馆驿。
陪着众人住下之后,狐忠告辞而去:“那忠就不打扰杨参军和费校尉休息了,若有事尽可吩咐馆丞。李将军已在都督府备下酒宴,晚些时候忠再来。”
“狐参军请便。”
“参军自去。”
见狐忠离去,杨清对费祎道:“费校尉接下来是回房休息一会儿还是?”
“祎要去办些私事?”
杨清奇道:“哦?校尉在此有故旧?”
“前江州都督费观正是我的族叔,他过世我这个族侄到了江州理当去拜祭一下。”
“原来如此,应该的、应该的。”杨清面容严肃,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费祎反问道:“参军是在此休息还是?”
“我是江州人,回到家乡自是要出去转一转。”杨清回道。
“故地重游,理该如此。那祎就先失陪了。”说罢,施了一礼,领着护卫而去。
待周兴吴缺他们安顿好之后,杨清领着众人出了馆驿,到得大街上,看着阔别多年的江州城,他真是感慨良多。
一别经年,昔日有些萧条的江州经过数年的休养生息又再一次变得繁华起来,而自己这个三年前初至江州的一介布衣现在已成朝廷重臣,真是世事多变、人生无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