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儿,高定当即出言否道:兵马太多了,我军大队的兵力不可薄弱。分兵之计暂且作罢,诸位还是另想妙计。”
“是,大王。”阿骨难悻悻地应道。
“大王,官军营寨坚固,难以卒下,只有将其围困,待其兵乏粮缺时才有可胜之机。末将以为这期间可唤回二大王,让他领着骑兵深入安上境内。
“一则袭扰汉人粮道,二则劫掠物资。如此一来,官军必定不会坐视我等如此放肆,说不定可激得杨清小儿出营作战。”过了一会儿,风英又献计道。
这两天,高重所部正在与冯冲他们纠缠,高定还未让他带着兵马参与丁家村的战事。
不过高定收到军报,汉军骑兵狡猾非常,与高重他们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令自己这个二弟有些束手无策。
想到这儿,高定有些意动,既然骑兵无甚战果,还不如将高重调回来呢。
高定颔首道:“这倒是个法子,那就依公之意,唤回高重,要他率军袭扰汉人粮道。”
“子辅兄,夷人骑兵往来大道纵横,我粮队已有多次遭劫了。”县寺公房内,鲁深对王翼着急地说道。
这两日,夷人骑兵突然回转安上,四处袭击官军的粮道,致使官军粮食被劫、粮道被断,消息传回安上,直接负责粮草转运的鲁深心急如焚,连忙找到王翼共商对策。
王翼抚须安抚道:“元智忽慌,此事可曾报予府君?”
“已向府君报讯,只是我等负有粮草转运之重任,如今已有一日未曾解运粮草至丁家村大营,实已有失责之过耳。”鲁深叹道。
“罪过倒是其次,幸好丁家村大营粮草尚还充足,若不然,我等责任就大了。不过夷人骑兵袭扰粮道,我等须快速想出应对之法啊。君乃智谋之士,我俩还须筹一良策,以解此危。”王翼尽量冷静地分析道。
鲁深本就颇有谋略,只是关心则乱惹得他一时方寸大乱,这会儿听了王翼的话,也慢慢冷静下来,思索破解之法。
半晌后,鲁深道:“凭我城内之兵想要护得粮道,实非易事。莫不如我等暂且停止运粮,坚壁清野,让叛军无粮可劫,然后通过东部山岭小道慢慢输送粮草可矣,毕竟丁家村暂无粮荒之忧。”
“元智所言与我想到一起去了,这些夷兵不仅袭扰粮道,还四处劫掠百姓。幸好秋收基本完成,粮食大半都运进城内,只要坚壁清野,料想夷人所获不多。”王翼拊掌赞道。
“好,那我等就这么办,另外还要遣人将我等之策禀报给府君他知晓。”
“这是自然。”
这两日丁家村大营的汉军过得比较舒服,除了昨晚夷兵乘着夜色突然发动袭击之外,其余时间并无战事。至于夜袭,官军早有防备,夷兵折腾了一夜,还是只有撤兵而回。..
帅帐内,杨清向众将道:“看来高定有做长久围困之计,这两日已不再天天发起进攻了。”
“府君说的极是,想是高定贼子怕了强攻我大营所受的伤亡。”柳隐赞同道。
“只是府君,据斥候探报,高重已领着骑兵深入我安上境内,正在袭扰我军粮道,不知我军该如何应对?”柳隐又道。
杨清道:“按理说应该让冯冲继续去和高重纠缠,不过我军粮道短而叛军粮道长,纵然夷兵有劫掠之举()
,但他们粮草的大头还是得从卑水、邛都转运。既如此他袭击我粮道,我也袭击他的粮道,告诉冯冲,让他在外狠狠袭扰敌军粮道,让高定那厮知道什么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众将闻得如此应对之法,皆不由眼睛一亮,齐声佩服道:“府君英明。”
“嗯,高定想要长久围困,我等也要作长久坚守计,告诉将士们打起精神,耐心迎敌。”
“诺。”
接下来几日,夷兵夜袭、火攻等计策皆是无功而返,汉军这边也暂时无破敌之法,一时间两军处于均势,成了对峙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