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屏藩对我们不重要,没有王屏藩对我们很重要。”许纬辰已经领会了王鼎的意思,“像王屏藩这样长期割据一方的人,日后处理起来的难度会很大,不如趁着机会予以消灭。虽然损失会大一些,但总比把困难留到将来好。”
“而且,最好王屏藩走投无路向吴世璠或者郭壮图请援,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进一步攻打云贵了。”王鼎继续补充道。
“可以。”项绍宽点了点头,“那就照这么办。”
“对了,陈永华他们还没来吗?我们都快要累死了。”姜承志这些天在内务府上上下下地奔忙,才发现管一大摊子事情远比想象的辛苦。
“半个月前已经出发了。”许纬辰淡淡地说道,“只是,中间有一段漕运的河道淤塞了,要换走陆路,估计还要再有二十多天才能到。”
“河道淤塞了?怎么这么不巧?”
“河道淤塞不是不巧,而是常态。明清两代都会花大量的钱和精力来维护漕运,因为运河中间有一段是借黄河行驶,而黄河水含泥沙量大,经常会出现淤塞。平时河槽总督会组织人及时疏通,可现在正是打仗的时节,漕运能用就不错了,哪来的精力和人力维护。”
“这样啊。”姜承志听完想了想,“要不现在就派个人去当河槽总督,把疏浚运河的事情办起来?”
“肯定要,问题是派谁去。”
“这还用问吗?我们是穿越者啊。”王鼎又语出惊人地说道,“我们是知道答案的,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肯定要派靳辅和陈潢去啊。”
姜承志恍然大悟,连声说道:“对对对。靳辅陈潢这对黄金搭档,治理运河黄河就得靠他们了。”
“陈潢好办,从武昌调到淮阴就行了,可靳辅现在不在这里。”许纬辰很无奈地一摊手。
“在哪里?”
“在宁古塔。”
“为什么?”
“我看档案,靳辅当年担任安徽巡抚期间,被我们击败后逃走,后来回到京城,被问了个丧师失地之罪,本来是要处斩的,但当时清军已经处于劣势,再杀大员恐怕会动摇军心,所以康熙就把靳辅流放去了宁古塔。他在那里也待了快四年了。”
“那……要不就给冯锡范送一封急件,让他到宁古塔之后,把靳辅给带回来。”
“嗯,不过不止靳辅,还有一个人也要带回来。”孙广越忽然说道。
“谁?”
“吴兆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