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有一次我就问她,如今到了宫中教皇太子读书,算是一份显耀的皇家差事,会不会打算另觅良缘。”
“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正因为现在她教皇太子读书,就怕有人图她和皇太子的关系,想要娶她为妻,拉近和皇室的关系,因此绝不会答应这样的人。”林樱说着,给鲍婧递了杯茶,“来,喝茶。”
“咦,要是这么说……”鲍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就等于说,她并不在意与前夫的婚姻。我还以为,古代女人一个个都视贞操如命呢。”
“要说视贞操如命,那肯定没错,吴绛雪也重视她和前夫的清名。只不过,她现在的身份,如果不是再寻一门婚姻,就有些尴尬了。”
“哦?这话怎么说?”
林樱用白皙纤长的手指拨弄着茶杯,慢慢说道:“她没有孩子,将来不知道谁能为她养老。若是在民间,还有丈夫家族的其他人,或许可以过继一个族内的子侄。然而现在遭逢战乱,只有她和姑母二人逃了出来,再无其他族人可以为依靠,若是就这么孤独终老,想想也有些可怕。”
“这是她自己说的,还是你想的?”鲍婧问道。
“她零零散散说过一些类似的话,我只是总结了一下。”
“这样啊。”鲍婧略微点了点头,说道,“那你明天再去探探她的口风吧,要是真的像你所说,有可能的话,倒也不是不能便宜了那个徐尚朝。”
“咦?你不是说那人是一介武夫吗?你觉得吴绛雪这样的才女,会喜欢他吗?”
“喜欢不喜欢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我估计不在吴绛雪考虑之列,她肯定希望找一个忠厚实在、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那徐尚朝忠厚实在吗?”
“这我倒不知道了,是毛渊明见的他,我又没见着。”
“哈哈,那就等见到了再说吧。”林樱笑了起来,又说道,“我倒也有一件事,正想找你商量。”
“什么事,你说。”
“今天是惊蛰,按照老许的要求,是今年开学的日子。老许说,农历年长短不一,不方便定学期,所以是按节气来确定开学的日子,每年二十四节气的时间差不多是固定的。”
“这我知道啊,老许这个人就是各种要求多,他自己……”鲍婧想到许纬辰,差点把上次李芊的事情冲口而出,不过还好忍住了。
“他自己怎么了?有什么八卦?”林樱见鲍婧欲言又止,好奇地问道。
鲍婧也不好隐瞒,只能含含糊糊地说道:“老许上次跟我说,他觉得我们这些女孩子好像都没有变老,所以怀疑我们是不是长生不老。”
“啊?原来老许也这样想啊。”林樱有些惊讶地说道,“我还以为只有我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呢。”
“你也这么想?”鲍婧更惊讶,原以为只有许纬辰这种人才会有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没想到文静冷艳的北大高材生林樱也会这样想。
“是啊。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说秦九儿和沈之莹已经二十好几了,应该多在女学堂帮忙,我就想,这两个人看上去也就不过是刚满二十的样子,而且过去几年一直这样。”
“嗯,老许也是这么说的,他觉得李芊看上去()
一直就是十七岁,丝毫没有变得成熟。”
“确实是这样。”林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可他看女孩子看得这么仔细干嘛。”
“……”林樱一句话击中了要害,鲍婧又不能把那天自己看到的事情供出来,只得转换话题说道,“对了,你刚才说开学的事,有什么要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