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怎么突然就决定要设立军机处,还对你们几个委以重任?肯定有什么内情,总应该让大家都知道吧?”温如嵩等着眼睛,气势汹汹地问道。
“啊……这个……”毛渊明被温如嵩这么一问,一时间没有想到合适的措辞。
“我来说吧。”许纬辰做了个手势,示意温如嵩坐下,“从现在开始,我们已经进入三藩之乱倒计时了。也就是说,我们的一切工作都会围绕着整军备战来进行,所有的制度,也肯定要按照军事斗争的形势来制定。制度肯定是严苛的、细致的,而且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许纬辰一段话说完,不但温如嵩没听明白,其实所有人都没听明白。
“你说的这些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温如嵩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许纬辰摇了摇头,示意温如嵩不要心急,继续说道:“从今往后,我们会有分工,每个人负担自己的责任,也要服从军事制度的制约。有些机密军事情报,绍宽和军事组的同志会知道,但同在军机处的我或者陆希星就未必知道;后勤运输的路线和时间,可能只有陆希星一个人知道,别人不知道。总之,因为分工而出现的保密需要和传达级差,是军事斗争迫使的,并不意味着大家不再是一个整体,或者出现了等级差距。这是应对战争所必须的。”
“对,战争年代的保密工作就应该是这样的。”很少说话的空军马鹿庄寒天忽然出声支持许纬辰,很多人也点头表示同意。
温如嵩见大家接受许纬辰这个解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继续问道:“你这话是没错,但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现在就回答你的问题。”许纬辰身体向前倾,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直直地看着温如嵩,说道,“对。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秘密,事关郑经和我们所有人的安全,目前除了郑经本人,只有毛渊明、项绍宽和我知道。我们必须暂时保守这个秘密,以免泄露出去。等到适合的时候,一定会公布给大家的。希望大家谅解。”
许纬辰说完,全场鸦雀无声。
温如嵩瞪大了双眼,显然是不完全接受许纬辰的说法,但又无可奈何,只得耸了耸肩:“好吧,就暂时相信你说的。不过我会记得这件事,你总有一天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许纬辰没有再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你们大男人说了这么多,能轮到我说了吗?”鲍婧的声音响起,整个会场的气氛一下子都轻松了下来。
“你说你说,幼儿园也是头等大事。哈哈哈。”毛渊明努力想要一本正经,结果还是笑了出来。
鲍婧清了清嗓子说道:“幼儿园的孩子现在官话说得都很溜了,而且基本上都很健康。”
“基本上?”
“唉,很不幸,一个多月前有个孩子生病去世了。”鲍婧摇了摇头,“你们都忙,所以也没跟你们说起过。”
“那也没办法,这个时代,孩子二十岁之前的夭折率几乎接近一半了。没有现代科学,人就是这么可悲。”岳亮说着,叹息了一声。
“算了,至少我们也算引进了消毒技术,对这个时代人类的贡献有一点算一点吧。”马心如倒是想得比岳亮敞亮。
说起生死,毛渊明不由地赞叹了一句:“对啊,郑经能活过来,你们两位可是功不可没。”
“孩子们当中略大些的,应该要开始读书了吧?我印象当中,幼儿园最大的孩子都七岁了,和林倌儿一样大,还一个字不认识呢。”孙楠是所有人里唯一有孩子的,所以说话容易给人一种教训孩子的感觉。
“嗯,这事要提上日程。”许纬辰点了点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陈永华的谘议参军府原本设有储贤馆,是收容殉难者子弟与民间()
人才的。金厦失守之后,郑军与清军已经好几年没有交战了,也就没有新的将士遗孤产生,原有的孩子长大之后,储贤馆就形同虚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