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还没有吃饭,郑经便吩咐在偏厅摆了一桌酒席,边吃边叙话。
“项先生,这一阵子克臧是否有了些长进?”郑经一开口,就是最关心的郑克臧的事情。
项绍宽一大早得到兵变的消息,就推动郑克臧直接调动北兵予以镇压,当然也是想要借此机会试试郑经对调兵的反应。郑克臧虽然早熟,又有郑成功的遗传,但毕竟年纪尚小,显然还没有能力单独作这样的决定。现在郑经问起,项绍宽不紧不慢地答道:“世孙英明天授,又谦虚受教,近来确实长进不小。”
“嗯。这个小子不肯读书,要习武,毕竟还是有些道理的。”郑经对项绍宽的话感到非常满意,也对郑克臧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无论是当机立断平定兵变的果敢,还是手下营总恪守军令的态度,都值得称道,“今天的事情,是多承项先生教导有方,克臧才会明白如何处置。”
“王爷过奖了,教导世孙是在下职责。”项绍宽很简单地客气了一句。
冯锡范见郑经高兴,连忙说道:“那要贺喜王爷了,世孙如此长进,乃是国家之福啊。”
“锡范,你可知道,那些人为何要挟持金汉臣么?”郑经没有理会冯锡范的马屁,而是反问道。
“听逃出来的士兵说,是前几天金汉臣责罚了一个哨长,结果那个哨长煽动兵士作乱。”
“那金汉臣为什么要责罚那个哨长?是何缘由?”
“这……卑职不太清楚。”冯锡范没想到郑经接连追问,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不过,既然金汉臣平安无事了,招他来问问便知道了。”
郑经见问冯锡范没有结果,只能转向项绍宽:“项先生,你知道么?”
“王爷还未到达之前,项某倒是陪着世孙审问了那个哨长,据他供称,数日之前,金汉臣查获他贪墨饷银的证据,打了他二十棍,他怀恨在心,所以铤而走险。”
“这么说,他认了克扣饷银之事?”
“他是这么招供的,金统领也是如此说的。”项绍宽非常坚决地点了点头,表示情况确切无误。
郑经本来是边吃边问,现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对着众人说道:“之前提拔金汉臣的时候,我就曾担心。金汉臣虽然有勇有谋,人才难得,却是只身一人从福建来投,在军中没有根基。当上统领之后,治军稍稍严厉,便会有人不服,惹出事情来。”
“是啊,而且援剿后镇本来就非精锐,士兵慵懒刁滑,很难管束。”冯锡范附和道。
毛渊明心想,金汉臣参加了上次对土番的战斗,也算是和穿越者们有些交情,如果趁此机会让军事组整训援剿后镇,那么很有机会再掌握一支军力,于是向郑经进言道:“王爷,若是如此,不如趁此机会,对援剿后镇整训一番。”
“本藩原有此意。不过,若是真的要整训,恐怕还要烦劳项先生。”郑经说着,看向了项绍宽。
“恐怕不好办。”项绍宽的这个回答,无论是郑经还是毛渊明都感到意外。
“王爷,项某今天早上在援剿后镇的营中察看过,确实混乱不堪,军纪驰废,军械散乱。那几个没有参与兵变的哨长,也是庸碌无能之辈,临事不知所措,甚至有一个哨长自己都弃营逃跑了。”项绍宽没有在意郑经和毛渊明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这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绝非金汉臣无能所致。”
“那,项先生的意思,难道这一镇无可就药了?”冯锡范也觉得项绍宽的话有些不好理解。
“那倒不是。但若要是真心整训,需打散整个镇的士兵,分到别的军镇,再严加整训,免得这些人抱团闹事。”
“哦?”郑经听了项绍宽的话,细细想了想,说道,“项先生()
言之有理。我这里倒恰好有一副重担,想要项先生帮忙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