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修又轻声道:“父亲,小妹与此人过往甚秘,要不要……”
他有些担心自家小妹()
被这个来历不明的沈烈给骗了,又或者带到沟里去了,亏点钱倒不是什么大事。
可要是吃了亏呢?
一听这话,张居正便有些纠结,闭上双目沉吟了起来。
张简修在一旁看着,又忍不住又多了句嘴:“以儿子的观察,这个沈烈倒也非大女干大恶之徒。”
他身为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查人之术还是很厉害的,但凡是大女干大恶之徒,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张居正似乎放心了一些,便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看样子他虽然没有打算招揽重用沈烈这个白身之人,也没有打算阻止女儿和此人来往。
张简修便乖觉的低下头,也不再多言。
良久。
书房中又响起了张居正有些疲惫的声音:“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清晨。
沈府。
一大早,沈烈便早早的爬了起来,从舒适的卧房中走了出来,呼吸了几口雨后清爽的空气。
风雨后院中有些狼藉,内宅的四合院里十分静谧,只有屋檐下的燕子叽叽喳喳的叫着。
此时天色尚早。
芸儿还在酣睡,而厢房的门紧锁着,寄居在沈府的头牌玄儿也在甜睡,沈烈便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内宅,穿过月亮拱门来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虽然不大,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器械,石锁,石担,木桩,单杠,双杠……
呼吸着没有污染的新鲜空气,沈烈互动了一番筋骨,便一个鹞子翻身上了双杠,将身体彻底活动开了,那清晨的眼睛便眯了起来。
上步,出拳,长满了厚厚老茧的拳头重重的击打着木桩,沈烈在自家后院中挥汗如雨。
直到半个时辰后,芸儿打着哈欠,端着木盆从房中走了出来,玄儿姑娘也羞羞答答的从绣房中走了出来。
沈府内宅才从静谧中活了过来,这内宅中,顷刻间充满了温馨而又诱惑人心的青春气息。
又片刻后。
天才刚亮,便有一个男装打扮的绝色佳人,握着折扇急匆匆跑了进来,将沈烈堵在了后花园。
将沈烈拽到无人处。
张大小姐杏目圆整,看着沈烈英气的脸,煞有其事的问道:“听说昨天在西苑,你和邢老大人那个了?”
沈烈哑口无言,又忍不住气道:“哪个了?”
目光中。
明艳过人的张大小姐那张俏脸上,便眉飞色舞起来:“就是……那个……渡气呀!”
此时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让张静修羊脂白玉一般娇嫩的俏脸上,散发出了朦胧的光辉。
沈烈气的翻个白眼,只好低声辩解道:“我那是为了救人!”
是渡气了又如何?
张静修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便用异样的目光看了过来,一脸嫌弃道:“以后你不许碰我呀……咦!”
那娇媚的神色好似在说,邢老大人都那么大岁数了,真亏你下的去嘴,好恶心呐。
瞧着她明艳俏脸上的戏谑之色,沈烈气的牙根痒痒,瞧着四下无人便一个箭步上前,张开双臂将她堵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