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乡村有一个风俗,一旦有外族人入侵,族长只要拿起哨子吹一声,村里的男女老少立马会操起家伙,冲出家门,朝哨子发声的地方聚集。
通常这事是由村长或队长来干。因为以前开会,村子里没有喇叭,靠吹哨子,召集。
当遭遇外敌入侵时,或村子里半夜闹贼时,也会用这样的方式,集体对抗。如今吴大明将这一招用上了。
果真没多久,村子里的人都朝赵家门口跑过来了。
见状,张虎稍稍吃了一惊。
不过,很快,他又一脸淡定地笑了:“吹吧!我看今晚谁会替你们赵家站出来说话。”
他笃定了赵家,在村子里说不起话。
而且,他也听说过村长田福生和赵大雷有过节。
今晚出了这事,田福生肯定会站出来唱反调,到时反倒可以看赵家的笑话了。
张虎的预料还真不差。
没几分钟,村长田福生也来了。
他一看是赵家出事了,便带着质疑的口气朝吴大明喝道:“吴大明,你啥意思,屁事没有,你吹哨子干嘛?”
“谁说没事!外村人张虎带了两车人来挑事,你身为村长不管。老子还不能吹哨子了。赵家和我们是同一个村的村民。今天都被人逼到生死关头了。你田福生还管不管?你要是不管,以后你们田家出了啥事,我们村的人,也不会鸟你。”吴大明带着一身的酒气,没好气地骂了起来。
一听这话,田福生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厚着脸皮道:“谁说老子不管村民的死活了。老子只是觉得这是赵大雷自己作死,他惹谁不好,谁让他去招惹张拳师了。你们说,咱们村,有谁打得过张拳师?他赵大雷一个人闯的祸,总不可能让咱们一个村的人都给他背锅吧!大家说是不是?”
“没错,赵大雷一个人闯的祸,没必要让大家一起背锅。”王三麻子一脸讨好地接了一句。
陈阿毛也跟着接腔道:“张虎带了这么多人来,一看都是练过功夫的。谁上谁是傻子。赵大雷闯的祸,让他一个人去背就好了。咱们理他干嘛!”
“是啊!赵家的事情,没有理由让咱们村的人都去背锅。”
“就是!都啥年代了,打架难道还讲大锅饭不成?”
“反正我是不会帮赵家。”
有不少村民倒向了田福生那一边。也有人选择沉默。毕竟,这不是啥好事,能躲则躲。
听着这些细碎的声音,赵大雷觉得好笑。
他压根没有想过要谁站出来帮他。不过,也好。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看清楚谁是赵家的朋友,谁值得托付和信任。
想到这,赵大雷清了清嗓子朝众人道:“今天但凡是愿意站出来替我们赵家说一句话的人,我赵大雷心里感激他。我会视他为自己人。今后若是有用得到我赵大雷的地方,我会慷慨相助,无论是出钱,还是出力。老子绝不含糊!”
“赵大雷你拉倒吧!你也就最近发了一点小财,这点钱,还不够你家建个毛坯房呢!你小子,风光不了多久了。谁帮你,谁特么的是傻子!”村长田福生继续唱起了反调。
“大雷,姐姐力挺你。今天谁要为难赵家,我和他拼命!”
忽听人群中传来一阵女声,众人回望,只见程白莲带着小棉袄,手里拿着一根扁担,急匆匆地朝赵家门口赶来。
“也算我一个吧!我都这把年纪了,死了也值了。茅台喝过,中华抽过,鳄鱼肉啃过,奔驰也坐过,大雷是你让我体验了一把处级干部的待遇,今天我这把老骨头,埋在这里也值了。”孔二伯也操()
着一把开山刀,晃晃悠悠地朝赵家门口走来。
“我也来了!”光叔也挺身站了出来,手里拿了一把锈得不能再锈的钢剑。
见状,张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我去,赵大雷,果真是穷帮穷,富帮富。你看你们赵家结交的都是些啥人,寡妇,光棍,糟老头,特么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一个有钱的也没。”
人群中立马引来一阵哄堂大笑。